窗棱半开着,凉风习习。
烟色的纱帘随着夜晚的风翻飞,吹得屋里燃亮的红烛不停地跳跃,时明时暗。
柔安身子站得直直地和他对峙,漂亮的水眸里满是委屈,“你之前明明答应过以后只对我好,可你看看你今天关心岳灵的那个样子,叫我心里怎么想?”
这话属实把邵承冕都转懵了,他今天有说过什么带歧义的话了吗?
但总之桓桓生气了,都是他多管闲事惹的祸,说到底,那岳灵死不死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想通后,邵承冕自责地不敢再犟嘴。
他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地去把窗子关上,回过身去握柔安的手认错,“好了乖宝,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乱说话。”
仰着白净的小脸儿轻哼了一声,柔安挣扎着将手抽出来,“本来你不说我也要替她找大夫的,我就是觉得特别委屈。”
软糯的声音染上了哭腔,邵承冕急得跟什么似的。
他来回地踱步思忖着办法,“乖宝!明天……现在,现在咱们就把那什么岳灵赶出宫去,凭她是个什么玩意儿,值得咱们姑娘生这么大气!”
心里越发觉得这个岳灵真是个麻烦,当时就不该留她一命。
想着,邵承冕就要往外去叫人。
柔安微垂的小眼神儿一闪,好戏还没开场,哪能叫岳灵这么痛快的就甩手走人呢?
她拿下了掩在睫下沾泪的丝帕,楚楚道,“怀周哥哥,你回来!”
听到熟悉的称呼,邵承冕的脸色瞬间由怒转晴,他连忙停下脚步走了回去,“乖宝,只要你别生我气了,我以后什么都依你。”
柔安用微湿的目光看着他,良久才伸出了手臂。
邵承冕赶紧将身子凑过去让她抱着。
靠在男人坚实的臂膀上,柔安嘴角暗然一笑,犹如月石一样眸子显得格外清明,“我就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