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薇虽然心地恶毒又愚蠢,可到底在泥潭时拉过太后一把,太后仍有些顾念旧情。
陈太医等人走上来,拿起皇后的酒杯和碗筷汤盏等物件查验了起来。
最终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验证了那个结论,“皇上,微臣等人已经查明,皇后所中之毒和这汤里的是同一种。”
邵承冕点点头,伸手随意一指,“再看看其他人的。”
依次查完后,太医们均摇头,“回禀皇上,只有皇后娘娘的饭食中有毒。”
一听这话,孙相的双目陡然圆睁。
他挣开周围的同僚上前,义愤填膺道,“宸贵妃!您作为万寿节的举办人,是不是要给皇后娘娘一个说法!”
眼看小妹被这群人来回的欺负,向来中庸的纪时泽坐不住了。
他脊背挺直不屈,目光犹如雪中劲松般巍然,“孙相,如果是宸贵妃在宴上下毒,需要做的这么明显吗?除非是有人贼喊捉贼,想故意栽赃!”
被一个年轻人顶撞,自恃老臣的孙相脸色很不好看,他指着纪时泽,“你……纪世子,无凭无据的,皇后娘娘何其无辜!”
纪时泽不卑不亢,他转身向上拱手,“多说无益,微臣一切听从皇上调令。”
百道视线传来,柔安不慌不忙地接收,她就等在这呢!
朝邵承冕轻眨了下眼。
柔安细弱的身形晃了下,眼角泛红惊讶地开口,“孙相,事情还没查清,您就笃定是本宫所为,不知是何道理?
来人,将所有侍膳的宫人以及御膳房的人都带过来,孙相要当场问话,也好还本宫一个清白。”
哽咽说着,豆大的泪珠就滚了下来。
隐忍委屈的语气叫不少在场有女儿的大臣们动容,“是啊孙相,事情尚未查清,您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宸贵妃的年纪比微臣的幺女还小,哪有那么多心眼害皇后娘娘,孙相多虑了。”
“谁说不是呢,孙相好大的官威……”
孙相的脸色比铁板还要黑。
祸水东引,谁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