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芷薇气极了，揪起她的头发，另一只手用尖利护甲戳她年轻的脸，“长成这样是想和瑶华宫那个贱人一样勾引皇上吗，看本宫不划花了你这张脸！”

她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伴随着惨叫，小宫人脸上被划的鲜血淋漓，“娘娘饶命啊。”

从门口端着瓷盏来的青玉见到这一幕，吓坏了，“娘娘！”

她快步进去将手中的东西搁在桌上。

直到听见青玉的声音，孙芷薇才停手，她摘下沾血的护甲扔到小宫人的脸上，嫌恶道，“贱婢，白废了本宫一套甲胄。”

那小宫人跪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地哭着，脸上的鲜血流了满手。

青玉神色复杂地将她扶起，故作呵斥道，“还不快下去！”

她才十三四岁，刚进玉棠宫没多久，因为乖巧少言被周嬷嬷分到内殿来做事，却没想到惹到了娘娘身上，看样子，这张脸多半是废了。

“是，青玉姐姐。”

“等等！”

陡然拔尖的女声刻薄无比，孙芷薇指着那小宫人狠狠地道，“你！用手将这些碎瓷片收好再下去！若叫本宫发现还留有一点残渣，本宫便叫你都吞下去！”

“是，娘娘。”

小宫人哭着道，忍着剧痛收拾了起来，脸上和手中鲜血不断地溢出，青玉不忍地望向别处。

周嬷嬷听见动静赶了过来，也是吓了一跳，“皇后娘娘，这是？！”

“不过是一个贱婢，本宫想捏死就捏死！”

孙芷薇捶着桌子恨骂道，“皇上还赐她‘宸’字，宸贵妃啊嬷嬷！她都已经凌驾到本宫之上了啊！”

从昨日皇上赐纪贵妃封号的消息传来后，娘娘就一直心有怨怼，不停地咒骂。

周嬷嬷叹了口气，无奈道，“娘娘，咱们关起门过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有太后老人家和孙相在，咱们总归是衣食无忧。”

“什么衣食无忧！”

孙芷薇咬牙切齿地看着那瓷盅，眼里的不甘快要将她吞没掉，她歇斯底里地喊着，“本宫身为皇后，何曾吃过这低贱的银耳羹？玉棠宫是不配用燕窝了吗！”

狰狞的样子吓人极了。

青玉慌忙上前安抚着孙芷薇，给她顺着气，“娘娘，银耳薏米熬煮起来等除湿又润燥，对您现在的身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