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过这么早就见他的,所以面上冷冷的,什么表情也没有。
被无视了的邵承冕摸着鼻子也不恼,含笑地看着柔安。桓桓即使不说话坐在那儿,也比他天天都见不到好受多了……
柳姑姑将手里的牌亮在桌面上,给众人看,“可惜奴婢的七筒了,叫皇上给截胡了。”
那牌面正是胡的七筒,柔安要是打出去就正好点炮了。
柳姑姑笑着对太后道,“看来有皇上保驾护航,太后您呀是赢不着贵妃娘娘的钱了。”
“是啊,”
太后也同意。
说笑完柳姑姑便站起身让了个座位出来,看向了邵承冕,“皇上,奴婢还有别的事儿没做完,要不您来陪着太后和贵妃玩两把?”
“也好。”
邵承冕颔首,在柔安的右手边坐下,炽热的眸光紧盯着柔安,“那便多谢柳姑姑了。”
看着这几个人来回推拉的套路,柔安绷着脸儿没说话,合着今天这个局儿就是为着她摆的。
但从邵承冕上来后,柔安面前的金叶子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着。
以他刚才的出牌技巧来看,摆明了是在主动放水,柔安一边生气,一边往自己怀里扒拉金叶子。
洗牌时,邵承冕骨节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就会地碰到柔安,温热的皮肤和冰凉的叶子牌分界的十分明显。
柔安烦躁地躲开。
当着太后的面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她腾地一下站起身行礼,美人面上都是薄怒,“母后,桓桓还有事,就先走了。”
碍于太后在场,柔安转过身敷衍邵承冕,“皇上,臣妾告退。”
说着,状似随意地将手里的一袋金叶子塞到了菘蓝手中。
半晌,“嗯。”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柔安昂着头,正好瞥见那道视线落在了菘蓝的发间。
再等等吧,一次解决,省得夜长梦多。
——
当落日余晖敛进山间,夜色悄然来临,如墨染般的天上悬着高月,皎洁的清辉均匀地洒在宫中每一寸土地上。
立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