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过半,时疫已经彻底消除。

宫里已经无人患病,京城之中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今年因着时疫之故,众人并未前往圆明园避暑。

景仁宫。

皇后娘娘翻看着敬事房的记档。

左右就是华妃与苏静白侍寝的次数最多,旁人一个月里头也就一次两次。

如敬妃、欣贵人之流一个月也未必见得上皇上一回。

剪秋自外头回来,神色有些怪异。

“发生什么事了?”皇后慢条斯理询问。

剪秋眉头微蹙,“娘娘,碎玉轩的莞常在诊出了喜脉,已有月余。”

皇后闻言心中发苦,半晌才扬起笑意。

“有孕了是好事,皇上知道了吗?”

“回禀娘娘,便是皇上在碎玉轩与莞常在用膳时,莞常在突然孕吐不适,传了太医前来才诊出了喜脉。”

皇后面上不辨喜怒。

剪秋见皇后这般,心中忐忑。

“娘娘……”

皇后阴恻恻开口,“可惜了,沈眉庄是个没用的,时疫竟然没有将碎玉轩那两位除掉。”

剪秋闻言亦恨得咬牙切齿,“可不是么,当真是白费了这么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