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消息,还未发出,便看见了那个师兄传来的消息。

久莘顿感不妙!

修士不会随着民众离开,他们仍旧会守在城内。

也就是说,现在的主阁楼,很有可能被攻占了……

久莘用最快的速度赶往了阁楼。

还没进院子,他便感觉到,有些奇怪的氛围。

左右那群人也知道自己会来,也没必要掩藏。

“前辈们?!在吗?你们还好吗?”久莘站在院外,朝里面大喊。

只听阁楼内传来挣扎碰撞的声音,有个男子好似努力冲破了禁锢,想要给久莘传递些什么消息:

“遇袭!阁楼里没有……自己人了!快跑!去救凡人!”

他说完,声音便没了,人是否还活着,久莘完全没把握。

该死……引他过来,难不成就是想一网打尽?

久莘再怎么努力,也就一个小金丹,不可能让人如此忌惮。

除非……是为了另外一个人。

兰舟。

久莘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暗自给其他三人发送消息,让他们去郊外解救平民,自己则调整姿势,准备突围。

也好,一保三,不亏,久莘心里安慰着自己,至少自己这一条命,能换多数人平安。

阁楼的门开了,里面坐到正中的,是穿着天颐门长老袍的人。

做出如此举动,说明这便是天颐门最近分离出的反叛者。

天颐门的大长老虽然在会场直接被抓住了,但他只是魔族控制的其中一个,其余人等早在听到风声后,跑了。

久莘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打趣道:“哟?明明都已经穷途末路,还想着给魔界叛党做狗?你们挺敬业的啊!哈哈哈哈哈。”

那人手捧着茶碗,慢悠悠地品着茶,模样甚是悠闲自在,半分没有背叛修仙界的耻辱。

“都是活……哪样不是活?左右已经没有路可走了,那我为什么,不找主子再要些活路?”

这人仿佛认识久莘,明明可以一剑取了久莘的命,可他偏不。

都那么紧张的情况了,他还是想再玩玩儿。

也对,不疯的人,怎么会选择去给魔界当狗。

他自嘲着笑出声:“诶呀~真是的,都是脑袋别裤腰带上的时刻了,老夫还是不由得回忆起往事。”

他嬉皮笑脸地摇头晃脑,半分长老该有的郑重严肃都看不见:“还是这样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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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美貌的女子,非要坏了大人的好事……她也不算个多大的人物,大人们都懒得出手,只能派当时什么也不是的老夫来处理了她。”

久莘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你……你说什么?!”雷光闪烁,只是一眨眼,久莘便冲上去,试图一剑了结掉那位长老。

可元婴就是元婴,只是轻轻一捏,久莘的剑便寸步难行。

看着尽在咫尺的,那张充满愤怒的脸,长老也不禁感叹时光飞逝。

“那丫头,当年也是这么莽撞……老夫本想救她一把的,那么好的苗子,就为了大人物之间那点利益冲突……没了。”

长老的脸上,满是可惜可怜的神情。

“小子……我也不想杀你的。咱没有过节,老夫也很欣赏你们……”

说这话时,他眼神中,流露出的羡慕之情,十分真切。

“从小便生活在阳光之下,家人疼爱,宗门关心……能为自己信仰的一切奋不顾身……”

他低下头来,望着自己另外一只手,那上面仿佛满是鲜血。

这里面,掺杂着久莘母亲的血。

那是一个值得所有人尊敬的女子,可惜了,被自己这狗杂种杀了。

久莘没有任何改变:“说这些有什么用?!人是你杀的,事是你办的,这没得说!”

长老却笑了,他是在嘲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对!我做的!但我也不想做!!我只是一条狗……谁看了都能踢一脚的狗!”

他甚至有些委屈:“你怎么能……责怪一条忠心耿耿的狗呢?它只是做了它应该做到的一切。”

久莘没受任何影响,继续切回正题:“你到底要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只是想再屠个城,给自己谋个活路。”

“帮魔族人做了这件事,魔族人便能给我一条活路,只是一个简单的交易罢了。”

久莘奋力挣扎,把剑从他手中夺回来后,立马跳远拉开距离。

“喔?但这交易,怕是完不成了!”

长老有些诧异,只是把剑夺回去罢了,真以为自己就是盘菜了?

“小子……我还能给你条生路,替我做事便行。”

久莘冷笑一声:“当年,你也是这样劝我母亲的吗?”

长老叹息道:“诶……真是可惜了……”

久莘一边观察形势,一边讥笑道:“你哪里是可惜我母亲?只是可惜失去了听话的傀儡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