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阙城的人自然不像在宗门管辖之地的人,他们对魔族根本没有抵触心理。
在这片土地上,将魔族当作审判理由,是错误的。
但是……如果告诉他们做这些事情的就是魔族呢?
不讨厌魔族没有关系,只要现在魔族触及了他们的利益,现在开始抵触也不是来不及。
弟子笑得愈发张扬,一副欠打的模样,他没理会周遭的眼神,继续说道:
“这祭神大阵如此诡异,定是那些妖人在从中作祟!”
城主见天颐门弟子把理由都找完了,连忙点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
他朝着那人点头哈腰,身上的肥肉都甩地颤抖。
兰舟真是觉得没眼看了,这场戏还是快些结束吧。
门外的民众已经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他们似乎真的对魔族有了些许意见。
天颐门弟子八成是以为这些民众,真的对许青他们了解颇深,靠这样挑拨离间,便能获得隐藏在这里的魔尊后裔。
许青抱臂旁观,可惜啊可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尊崇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对自然的控制能力罢了。
至始至终,许青一族就没有暴露过自己魔族的事实。
兰舟一个示意,蓄力待发的久莘和徐越天立马进入状态。
“对!我也能作证!”
一群人的目光瞬间被徐越天吸引。
徐越天一副“我只跟你们说”的模样,神秘兮兮地道:
“实不相瞒,多年前,我爹还是弟子的时候,确实来过羽阙城。”
“他们当时在羽阙城附近遇难,正巧被一个村子的人救下来!”
徐越天讲得绘声绘色,就像十几年前是他来过一般。
小主,
“当时啊,我爹还觉得就是一群善良的村民!”
久莘立马捧哏:“那然后呢?”
徐越天接话:“然后啊,我爹在临走的那天晚上发现……”
他神神秘秘地凑过去,整地外面的民众都心痒痒。
“他发现……那些人居然都是魔族!”
顿时,外面的民众都发出了“喔~”的声音。
久莘憋住笑:“啊?可是……这阵法不是魔族的人布下的吗?他们如此歹毒,为何会救人?”
徐越天一脸疑惑:“啊?怎么就笃定这些事一定就是魔族做的呢?人都在这里那么久了,怎么就偏偏在这几年要搞事?”
一席话瞬间让外面的民众,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感觉那人就是来危言耸听的。”
“对,我也这么感觉。”
“话说……咱这儿事发那么久,他们有时间去观察这里面有什么气什么气的,也没时间进来帮帮忙?”
“就是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怪嘞很!”
一瞬间,群情激奋,不过是对那一个弟子的。
城主和那个弟子这时已是满头大汗,满脸慌乱的模样,更让民众相信,这里面有猫腻。
眼看局面越来越乱,清言终于开口了:“羽阙城主,本尊刚才问的问题,你何时给出回答?”
城主原本以为,清言开口,是想救他于水火之中。
顿时喜笑颜开,但是当清言说完此事,他却心脏一紧。
外面的民众也开始起哄,大家都想要他给出一个说法。
这时,一旁看戏的久莘适时地,进行了一波“火上浇油”。
“这祭神大阵,一共分为三个圈层,外圈在城外的万人窟,内圈包涵了神寺、城主府附近的供奉堂,花鸟市场,已及城中心的高塔。”
“外圈都好解释,但是内圈的神寺还有您城主府附近的地方,这些地方可是相当敏感的,貌似只有城主有资格去接触吧?”
民众听了这话,更加笃定,这件事与城主脱不了干系。
“对啊!神寺的维护以及供奉堂的打理,全是城主府在干啊!这里面的猫腻绝对和你脱不了干系!”
“城主小儿!你害我好惨!我摊位上的酒全是因为你没了!”
“还有我最近新买的尸傀,呜呜呜呜呜没了!”
许青和赤焱默默低下了头。
城主急得冒汗,原本自己是有机会蒙混过关的,但是现在……
他朝那个弟子投去求救的目光,正巧被兰舟看见。
兰舟又看了一眼久莘,久莘瞬间会意。
他清清嗓子:“咳咳,还有便是,你!”
久莘指向那个弟子,说道:“此处出事如此之久,你们明明是知道的,为何不进来救援?”
“剑祖询问城主这些事情的时候,你何故打断他的话?”
“另,盛云洲被南边的应供门,北边的纤云宗,以及东边的天法道,西边的万重山脉包围。”
“你们天颐门,怎么会跑到这处了?还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