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苏绾绾满身是血赵婉清瞪大了眼，她开口想要喊她:“绾……”

一道白衣从天而降将剑架在苏绾绾的脖子上，周围的妖物也停止了攻击，像是一群待机听候主人命令的傀儡。

“师父……”赵婉清嘴角微微翕动，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这些妖物——是您控制的？”

白一成掀起眼皮看了赵婉清和她怀里的薛子陵一眼:“若我不这么干，你与子陵还能将妖女带回去吗？”

苏绾绾眼里满是血色，抬起一张被血浸满的脸，微微咧了一个讽刺的笑:“云水派掌门竟会纡尊降贵亲自来捉我，甚至不惜折损自己的两名得意弟子，真是煞费苦心了。”

白一成丝毫没有被她的话影响，在她的额间虚虚一指，一道泛着黑红色的魔纹瞬间露了出来。

“你一个凡人竟坠落到和魔厮混在一起。”

“厮混？”苏绾绾看不清楚他的脸，低下头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大笑起来。

“我和爱人在一起怎就是坠落了？难不成那死板的世俗规矩就妄想困住两个相爱的人？”

“他是魔，是妖对我而言都无所谓，他是我的爱人，我就是会奋不顾身的和他在一起。”

白一成似乎被她这惊天骇俗的话给惊住了，张着嘴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稍许，他用缚仙绳将她捆上，冷哼一声:“油嘴滑舌，一个妖女还妄想与天抗衡，真是不自量力。”

苏绾绾眼前一黑，在她昏迷前听见了赵婉清的声音。

“师父，求您放了她吧……”

白一成撇了一眼赵婉清:“你可知我为何亲自来？”

“因为你们有一颗肉长得心，里面的七情六欲太多了，狠不下心来。”

赵婉清抱着怀里昏迷的薛子陵，脸上的泪被她擦干净，语气变得异常平静。

“所以师父的石头心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连自己的弟子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