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燕乖，快吃吧。”

柳燕将一个塞回赵姨娘的怀里：“娘，你也吃。”

赵姨娘眼中早就泛起了泪水，含着泪摸了摸女儿的头：“娘不吃，燕燕现在在长身体，燕燕多吃点。”

柳燕黑漆漆的小手抓着这两个白花花的馒头，抬起自己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赵姨娘，她咧开嘴歪着头笑道：“娘，我们很快就会过上大小姐和主母她们那般的生活了。”

赵姨娘看着自己营养不良的女儿终于忍不住大声痛哭起来。

她抱着柳燕，小女孩现在还发着烧，隔着衣裳她都能感觉到那股灼热感。

没有柳文泉和柳夫人的吩咐，没有人敢给她们叫大夫。

“燕燕，是娘无用，是娘对不起你。”

柳燕安静的趴在赵姨娘的肩膀上，任由她的泪水浸湿她的衣裳。

柳燕蜡黄的小脸面无表情，她大口的吃着手里的馒头，眯着眼看外面落下山的太阳。

她们……也快过上好日子了吧？

苏绾绾看的心中不是滋味，抬脚便离开了。

苏绾绾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到自己的院子，迎面却碰上了今天一天都没怎么见面的谢烬川。

苏绾绾抬眼一看有些惊讶，谢烬川换回了自己的白衣，头上用白底金纹的发带束着头发，腰间依旧带着她给他缝的那个丑丑的荷包。

“你去哪儿了？”谢烬川看着她这副样子皱着眉问她。

苏绾绾摇了摇头：“我只是去转了转。”

谢烬川弯腰将沾染在她衣摆上的杂草拿掉，没有再追问，拉着她的手带她去洗手用膳。

整顿饭下来，苏绾绾依旧有些魂不守舍，加个菜都要发好一会儿的呆。

谢烬川给她加了一块肉，见她不动，眉头紧锁。

“绾绾？”

苏绾绾满脑子都在想刚才看的场景，她的生活不管是在哪个环境下都是衣食无忧的，今天看到这个场景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柳燕。

她不知道赵姨娘与柳文泉之间有什么恩怨，但是作为孩子，柳燕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