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杳小嘴一撇,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承认自己吃醋借着工作出差逃跑也太逊了吧。
见背上的人半天没有反应,他的脚步不疾不徐稳如泰山,却在不经意间颠了颠,“杳杳,我们是夫妻。”
“就是工作出差……而且,你的白月光不是回国了吗,我给你们空间还不好?”
“白月光?什么意思?”男人属实不太理解她的脑回路。
“就那个什么妍柔啊,那天遇到的……她不是你的白月光吗?还约你日后再聚。”说着说着,语气又不自觉带着点骄横。
许斯言气极反笑,要不是顾及她身子不舒服,真想狠狠折磨她一番,搓圆捏扁,脑瓜子里不知道天天在想这些什么。
“我和赵妍柔不过是普通同学,毕业以后再无往来,你从哪里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哦。”她当然不能把好姐妹供出来!
听着许斯言的回答,夏安杳的嘴角不自觉上扬,被雾气蒙了一层的双眼又重新泛起丝光亮。脑海中只剩三个字,她信他。什么白月光不白月光的,现在他们才是真正的合法夫妻,有红本本的那种!
“是不是许恩贝那丫头在你这瞎说八道?”
……完了,被识破了。
山间,不知名的鸟叫声和大自然的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带着回响,背上的女人扛不住愈发沉重的脑袋终于眯上了眼睛,许斯言抬头望见了不远处的三两灯火。
不知道许斯言最后用了什么法子,又或是村民们心存善念,夏安杳这一夜并没有可怜兮兮地露宿街头,虽然住宿条件简陋了点,但好歹有张床可以躺。
只是夏安杳不知道,许斯言彻夜未眠地守着她,一遍又一遍替她换毛巾,擦拭身子,不厌其烦只为了她能睡得更舒服些,病好得更快一些。
看着她由于升温而变得红扑扑的小脸,男人的眼底浮现一丝狠戾,看来的确要跟傅家那边知会一声,搓一搓三爷的锐气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上空传来,打破了村子的宁静。彼时,夏安杳正被许斯言抱在怀中,整个人缩在他的外套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男人手里拿着根越式春卷,耐心地哄着她多吃两口,这还是好心的越南阿婆早上替他们准备的。
山里的地势条件不利于直升机的降落,幸好屋子建在相对平坦的地势,直升机直接降落在离屋两百米的空地上。
夏安杳被抱在怀里,看着沈特助一步步向他们走来,背后是初晨的阳光,情不自禁感叹到:“第一次发现沈特助这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