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了百年的英雄,来世该是很幸福的。”
“好。”卡乐莱斯凝视黎罗的眼睛,他的眼底全是心满意足,“我答应你。”
“第三个忙,我的闺蜜对我不离不弃,我想送她和她的朋友一些礼物,可我不敢找莘纶要零花钱了,我的身体状况也没法打工,所以能不能…”
“说到礼物。”卡乐莱斯从西装内侧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水晶玻璃瓶。
黎罗一看,首先怀疑:“爱情魔药?”
“不是,”卡乐莱斯笑了,“我把丝幽花做成了香水,只要瓶子不坏,永远都可以用。”
他说着,打开盖子按下一泵,喷在黎罗肩头。
熟悉又不腻的香味让黎罗惊喜地张大眼睛,随即她又变了脸色:“你把我院子阳光房的花剁碎做成的香水?”
“不是…”卡乐莱斯再次笑着摇头,“我去丝幽花园里新采摘的最盛放漂亮的一朵。”
黎罗接过香水瓶:“我喜欢!谢谢你。”
“那我们约在你去上学的前一天,我带你去挑选给你闺蜜的礼物。”卡乐莱斯把被子拉上黎罗的下颌,声音隐含期待。
黎罗嘟哝一句:“难道…这是约会?”
卡乐莱斯的眼里写满了:是啊,对啊,没错啊,约会啊;还有几分傲气:就我们两个人,我保证让你开心,谁都介入不了…
他却开口说道:“我只是在积极地帮助你,这就是一趟出去玩。”
对于自己的伤口感到浑身沉闷且为家里人忧虑不已的黎罗,仿佛得到了热情大狗狗一样的照顾和治愈,他听话、理解,尊重还可靠。
“哦…”黎罗又往被子里缩了缩,“那我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好!”卡乐莱斯还把那床单被子上的血渍都用冰封冻住、融化、清洗掉了,接着说道:
“你记得,穿好睡衣睡觉。因为,万一我又突然到访呢…”
“你!”黎罗还打开被子看了眼自己,气急又败坏,“死神使者应该认为一身枯骨才是一丝不挂吧,我还穿了的…不要你管!”
头钻出被子一看,鬼神已屏退,小小的冰晶融化在枕头上,雪花消失了,寒风远去了。
她心中有些悸动的期待,可直觉总会在这种时刻暗示她,提前的也许是未知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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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新的纱布,这是消毒液,这是外用药,还有调理营养的冲剂…”莘纶站在黎罗的房门口,给能够下床的妹妹送来新药。
托盘被稳稳拿走,可对方的脚还抵在门上不让莘纶进来,脚尖一用力,房门嘭一声关上,连带锁芯紧扣。
“黎罗,清淡这么久你应该会馋,所以晚餐的口味我加重了些,还多了几块肉,你看喜欢吗?”
双手的重量一轻,被收进了房间中,嘭!这次几乎没看见黎罗的全脸。
“你睡了吗,我,想和你说晚安…你想喝加蜂蜜的牛奶吗?”
莘纶敲了敲门,无人应答,再尝试拧动把手,谁知门被轻松打开。
红色的脑袋探出门墙夹角,莘纶看见黎罗戴着耳机,沉浸在吸引她全部注意力的电视剧中。不过更吸睛的是,他今天一整天给她的药她全都没吃,原封不动地放在床头。
“黎罗!”这一喊让猝不及防的黎罗差点甩飞平板,磕到墙壁,或撕扯到胸前伤口。
这一连串的惊吓反应让一时生气的莘纶都手足无措,张开手臂将黎罗稳在了怀中。
“你干嘛!”黎罗摘下耳机,紧皱眉头,却在莘纶怀里躺得很舒适。
“你为什么不用药啊?伤口很容易发炎,之前一天要换三次纱布,你还疼得好一会睡不着觉…”莘纶松开黎罗,把那几瓶药都放在她眼前。
“我现在能吃能玩能睡,能无药自愈!”她抓起毛绒玩具面对莘纶,自己则撇过眼背对着他。
莘纶沉默一阵,只有他的影子钉在墙上与黎罗对峙,可很快他就败下阵来:“你说,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再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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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不知道吗!”黎罗头也没回,把自己裹成球也不想继续理会对方。
“那我得向你确认,你真的清楚后果吗?”莘纶这话的语气,似乎是想要认真面对了。
黎罗转过脸来,跪坐在床,脸上是来自莘纶的阴影,可看他本人,他还是一轮耀眼的太阳。
“你都知道一切了…你真的要把这个跟你没任何关系的家当作家吗?真的想靠近差点杀了你的凶手吗?你说想和我去往地狱,你真的确定想看见地狱的光景吗?
如果你一切都斩钉截铁地说是,那你未来能承受我怪物的那一面吗?”
莘纶提出的问题每一样都提在他最胆怯的点上,以至于他问完这些话后不住喘息,面色煞白。
“那你说,你想对我做什么?”黎罗问得轻柔平静,信任自己能照单全收似的无比泰然。
可这时,莘纶的眼神就变了,缓慢且诡异的,身体渐渐倾斜向她:
“我,会想无时无刻地观察你,对照你的每一处轮廓每一片颜色把你画下来,让我的画集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你。
我会关上窗户,锁上房门,你半步都走不出我们的家;不论你顺从还是反抗,我都想接上一条坚固的锁链,装饰一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