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在一旁嗯嗯啊啊地点头,心里暗暗腹诽,难怪他觉得岁岁那股子犟劲比起主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来两人都是——犟人。

“就是那个神偷?”

“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他现在做生意。”

江姝月原本要说南宫泽月是做正经生意的,想起赌坊不算啥正经生意,话到嘴边又省略了两字。

“好吧,换药。”

萧京昭最终拗不过江姝月,走去书桌前坐下。

江姝月落落大方地跟过去,刚抬起手,向阳就喊道:“姑娘等等。”

江姝月抬起的手微顿,回头看去,只见向阳飞快地端过一个精致的托盘,托盘里放着她留下的药和纱布。

“小的帮皇上把衣袍挽起来,姑娘换药就方便多了。”

向阳讪讪一笑,放下托盘就要上去帮忙。

他生怕晚了一步,姑娘咔嚓一剪刀下去,主子刚换的新袍子又没了一条衣袖。

萧京昭像是看透了向阳的心思,一个眼神过去,向阳退了下去。

“秋菊你来就好。”

江姝月把萧京昭的胳膊抬起,纤纤玉指往上一撩,秋菊上前按住衣袍。

轻轻地撕开凝胶贴,伤口恢复得很好。

纤长的手指如葱,敷药,包扎,动作熟练利落。

两人近在咫尺,江姝月长长的睫毛颤动,萧京昭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眉心的那颗美人痣如同有一股魔力,红得耀眼又恰到好处,让人过目不忘。

低头间,如雪般的天鹅颈跃入眼帘,一阵熟悉的幽香直往鼻子里钻,萧京昭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