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了两日,厉墨淮的伤有所缓和,只要胳膊动作幅度不大,平常走动是没有问题的。他这两日住在皇宫,这会儿得了空,便跟凌晚晚打了招呼,回王府一趟,还有一些军务等着他处理。
第二日早朝,左相魏景慕称病没来上朝,女帝便派了礼部尚书-陆知远去相国府探病。
陆知远到了相国府,吃了闭门羹,只得又回禀女帝,说是左相怕风寒传染,不肯露面。
凌晚晚皱起眉头,她猜到魏景慕顽固不化,但没想到,他真的敢来‘称病不事朝’这一招,没法子,她只好又召来右相叶朢,同他商量对策。
叶朢暴脾气,可谁都不惯着,敢不给王爷面子,那就是不给他叶朢面子。
下朝之后,叶朢提着一把丈余长的鸿鸣环刀,挽着袖子堵在左相府门前,二话不说,‘哐哐’砸门,虽年余古稀,却有‘黄忠赵云’之勇,三两下就将大门砸烂半个。
原本在家中悠哉喝茶的魏景慕,听到动静,出来一看,气的本来没病,却两眼一翻险些晕了过去。
叶朢咋咋呼呼地丢了刀,跑上前跟魏景慕就要算账,吓得府上的管家仆人纷纷上前劝阻,好不容易才将两位拉开。
魏景慕气的胡子都歪了,声称非要跟皇帝告叶朢的状,告他欺负同僚,告他擅闯私宅还蓄意毁坏大门……
叶朢才不管他那么多废话,直接提溜着魏景慕的领子,将人拖到大门口,直接丢到马背上,然后策马扬鞭,绝尘而去。
可怜魏景慕一把老骨头,在马背上颠的差点去了半点命。
宣政殿中,女帝看着出气多进气少的魏景慕,一脸的惊诧莫名,口中直道:“哎呦!左相大人,爱卿,你这是怎么了?病着这么严重啊?”
魏景慕噎住,躺平似地翻了个白眼。
叶朢迅速捕捉到,顿时火大,暴跳而起:“呦吼!敢跟陛下翻白眼,你老小子皮痒了是不是想挨揍!!”
凌晚晚拦住叶朢,劝道:“左相大人生病了,别吓着他……”说完,就走上前,亲自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请到了椅子上坐下。
叶朢皱起眉头,磨得牙根痒痒。
当皇帝的,要深谙“平衡”二字的意义,故而,女帝就先开口不疼不痒地训斥了几句叶朢,还罚他给左相府修门,修不好就赔个新的。然后,女帝又假模假式地请御医到了宣政殿,给魏景慕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