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谷溪崖半山腰的山洞口。
厉墨淮挡在凌晚晚身前,喉结轻滚,声音也有些哑:“别看……”
视线受阻,凌晚晚只听到耳边电闪雷鸣中,夹杂着宋栩安压抑的痛苦声。
厉墨淮揽着她,紧紧握着她的手,感受到她单薄的肩膀不停地发抖。
雷声戛然而止。
乌云消散,天空恢复晴明。
大巫眉宇间的痛苦尽显,脸上是无尽的虚弱,他默默地收敛了宋栩安的骨灰。
前世今生,就这么两个弟子,一个前世死于他亲手制作的寒蛊,一个今生死于他亲手传授的术法,大巫的心中的凄凉破碎可想而知。
厉墨淮抬起头便看见,他的师父如一片落叶般从崖顶下坠,摇摇晃晃落在半腰山洞前。
“师父!”厉墨淮担忧地伸手扶住他。
大巫苍白的嘴唇颤抖几瞬后,轻轻阖上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
后,史官记载,侧君宋栩安病逝承意殿,年仅二十一岁,女帝悲恸,下旨厚葬。
……
处理完宋栩安的后事,大巫就离开了京城,他用‘净化咒’强留下宋栩安的一缕魂魄,赶回南郡青崖山,回去后即刻闭关为其点命灯。
宋栩安死后,因为他炼制的情蛊,自然也随之消逝。
厉墨淮恢复了记忆,逐渐想起了他记忆里曾缺失的那一部分。
关于寒蛊的,关于‘杏花微雨楼’的,关于花豹兽的,也关于那两件婚服的洞房花烛,院子里的雪梅,从一点一滴的相处,再到生离死别的重逢,他全部都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