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熙瞬间就红了眼睛,她只觉的痛,撕心裂肺的痛,没有哪个母亲会承受的住这样的选择。
但她又比谁都明白,眼下的局势,只能保一个算一个。
最后,她泣不成声,选择了儿子。
女儿长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儿子是根,是香火,冯长青已经死了,她总要给他留下点香火。
不久之后,一道旨意就传至京中的长公主府,责令长公主凌楚熙即刻启程,前往自己的西部封地。
至此,驸马冯长青图谋造反一案便算是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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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不顾惜自己怀孕的身体,开朝之后一直忙于朝政,终于不负唐七言的警告,病倒了。
唐七言给她搭脉,探出她脉细而无力,是气虚不足,胎象不稳的脉象。
承天之佑,皇家血脉,关乎社稷,绝不是小事!
女帝不得不卧床养胎,朝政大事的担子,自然就落在了摄政王的身上。
又下了几场春雨,寒意才逐渐散去,宫里头的草皮初初冒出点嫩芽的时候,南王宋啸的贺礼从南郡遥遥送到了京城。
一如当初女帝计划的那般,南王的贺礼十分丰厚,宋啸的亲笔回信只有短短几行字,力透纸背:守土有责,守国有义,望陛下社稷为重,公正无私,承天之道,以治天下。吾儿不及,虽亲亦舍。
厉墨淮读了宋啸的信,内心沉默许久:股肱之臣,国之重器,宋啸可谓社稷之福祉。
凌晚晚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翻滚着辨不分明的情绪:“宋啸这信,说明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