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晚晚叹气:“也是,他可惹不起你。不是因为他,那是因为谁呀?总不能是菘蓝吧?”
厉墨淮却不答她,只挑眉反问她:“菘蓝什么时候走?”
凌晚晚一怔,眨了眨眼睛,回答道:“过了年吧。”
厉墨淮道:“这个年非得过吗?”
凌晚晚歪着脑袋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原来是菘蓝惹你了?”
厉墨淮看着她笑,眯了眯眼睛,沉声道:“他为了你潜伏在宫中十年,如今要孑然一身离开,真的不图你什么?”
凌晚晚抿唇点头,道:“怎么不图呢?十年前唐门遭江湖围剿受灭顶之灾,十年后唐门养精蓄锐威名日益壮大,如今在江湖上,再提一句唐家堡,无人不胆颤,无人不拜服。这便是他师父当年送他入宫历练的图谋。”
厉墨淮的眸子沉静,宛如深潭一般盯着凌晚晚:“你在暗中扶持江湖势力?”
“没有没有!”凌晚晚连忙解释道:“菘蓝的师父是跟……跟先帝签订的契约,唐门得朝廷庇佑,此后历代掌门皆效忠于皇帝。这些事情在我没登基之前,他们之间就协商好了的,真不关我的事。”
厉墨淮问道:“这是你父皇暗中为你留下的一股力量,意在朝廷动荡之际,有朝一日,有唐门可护你周全?”
凌晚晚眸底带着一丝嘲弄:“大概是吧!不过这些年菘蓝也算尽职尽责,就是脾气差了些,江湖人嘛!身上都带点桀骜不驯的楞样,师父你别跟他一般见识,我已经说了他很多次了,屡教不改,但好在他对我,对朝廷没什么坏心思!”
“你说过他吗?”厉墨淮冷哼一声:“我怎么觉得,你在维护他?”
凌晚晚颇有些无奈:“师父~……我好像平日里维护你比较多,比起菘蓝,我倒是觉得师父的气性越来越大……”
“跟他比?”厉墨淮闻言猛地站起来,盯着她气闷道:“很好~……我气性大是吧?陛下圣明,本王若真的气性大,你那好侍卫早就被我打死了!”
说完越想越气,摄政王一抖袖子伸出手狠狠揪住了女帝的耳朵:“就知道气我!天天知道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