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内院寝房内。
厉墨淮的意识从混沌中醒来,人还没睁开眼睛就感觉到了经脉里抽丝剥茧的疼痛,浑身的骨头犹如快要散架了一般,张了张嘴,才发现喉间干涸不已。
他皱着眉缓缓睁开眼皮,瞬间觉得天旋地转,头也跟着疼了起来,仿佛里面有什么东西在撕扯一样。
“呃嗯~……”
寒毒反噬提前的猝不及防,厉墨淮不禁有些心惊,上一世虽然也遭受寒毒折磨,但发作时间都很准时,从未像现在这段时间这样,如此频繁,如此反复,难道是这一世重生,身体出了什么他预料不到的情况?
疼痛已经叫他来不及多想,他咬牙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打算调动内息压制寒毒,却不想脑子里诡异叫嚣,根本无法凝神,无法调动内息,只得拼命用意志力抵抗着。
厉墨淮唇色渐渐苍白起来,他闭着眼睛,手上紧紧抓着床单,一声不吭地承受这难捱的巨大痛苦,寒冬腊月里竟硬生生疼出一身冷汗。
一口腥甜从喉间泛上来,厉墨淮忍了又忍,终是忍不住张嘴吐了出来,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气仿佛随着这一口吐出的血被清空,他静静倒在床上,意识渐渐远去。
当凌晚晚推开房门而进入内室之时,一眼便看到了床榻上的人静悄悄的,如同冬日枯萎的海棠,黯淡的了无生息的模样。
那一刻,凌晚晚完全吓傻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床榻边,将昏迷的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手不自觉地颤抖着按在厉墨淮的心脉上,小心推入一缕真气,梳理着他沸乱的经脉,却又不敢稍微用力,她引导这真气在厉墨淮体内走了一周。
一盏茶之后,凌晚晚才听到了厉墨淮吐息之间有些不稳的颤抖。
怀里躺着的人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从昏厥中尚未完全苏醒的厉墨淮,体内寒毒反噬依旧在持续加剧,他疼的神志模糊,喉咙里嘶哑着痛苦的呻吟。
凌晚晚心疼的发颤,她搂着厉墨淮,不要命地往他体内输送真气,她无限深情地凝视着近在咫尺的人,这是她爱了两辈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