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七言扭头看向一旁的摄政王,言外之意,不是他不尽责,实在是女帝太难伺候。
厉墨淮微微笑了笑,动作特别温柔地接过唐七言手中的药碗:“本王来服侍陛下喝药。”
唐七言起身,退到一旁。
厉墨淮舀起一勺药汁,放在嘴边吹了吹:“过来。”
凌晚晚恨不得会隐形术,不敢不上前,小心翼翼地凑近勺子浅尝了一口,果然比昨天的还苦。
厉墨淮瞧着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地盯着他手上的药碗,便伸手理了理凌晚晚额前的碎发。
凌晚晚心知逃不过了,便也不再磨蹭,心一横上手抢过药碗,边吹边往嘴里吸溜。
厉墨淮看着苦的直吐舌头的凌晚晚,笑着摇摇头,拿出随身带的荷包拆开,里面装着几颗酸甜梅肉干。
唐七言收拾了食盒,临走的时候暗自腹诽:治女帝还得是王爷!
凌晚晚一边嚼着梅肉干,一边耳提面命地背靠凉亭柱子罚站。
厉墨淮坐在石桌前,指尖轻叩桌面:“知道错了吗?”
凌晚晚道:“知道了,师父。”
厉墨淮道:“以后还敢不敢了?”
凌晚晚头也不抬地答道:“不敢了。”
厉墨淮看着人实在可怜,态度也有了松动,只是仍拿捏着架势:“你要真不想喝他开得药,就换一个御医。”
凌晚晚有些疑惑地看向厉墨淮:“换一个,药就不苦了吗?”
厉墨淮笑了两声,说道:“其实为师医术也是学过的……”
“不用,”凌晚晚一个激灵,忙道:“不用麻烦师父,其实唐院判挺好的,朕还是习惯他的治疗方法。”
厉墨淮道:“那就不换了?”
凌晚晚忙道:“不换了不换了,我以后保证乖乖喝药,听医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