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墨淮心头一时如团如麻,正踌躇不决时,听见苏元常道:“王爷还是先回吧,别惊扰了陛下休息。”
最后,厉墨淮只得颓然离开。
待摄政王的身影一消失在宫墙甬道尽头,菘蓝立刻火烧眉毛似的,撒丫子往御医院跑。
不一会儿,菘蓝就一手提着剑,一手像拎小鸡崽子似的将唐七言拖进了凤栖宫。
菘蓝内心焦灼,早上他亲自喂女帝喝了药,结果人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又发起烧来,等他察觉的时候,女帝已经疼得满头冷汗,手腕子自己咬的一圈血痕牙印。
他将人扶起,内力源源不断地传过去,却丝毫无法减轻女帝的痛楚。
菘蓝心里担忧着,将手上抓着的唐七言狠狠惯进殿里:“唐七言你个混蛋!配的什么狗屁药方!连一点疼都治不了。
唐七言,没进宫之前,也是混江湖门派的,武功暗器什么的,也算的上五品以上有名号的高手。奈何进宫以后,也不知什么原因,处处被菘蓝欺压一头。
被骂的唐七言一见到女帝,几乎下意识嘴巴一撇,委屈哀嚎:“陛下?祖宗,您醒着呢?您给微臣评评理……”
高烧浑身无力的凌晚晚,看着他俩拉扯着进殿,看着唐七言被扯松微皱的衣襟,不由问罪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一个侍卫,一个院判,像什么样子!”
唐七言道:“陛下圣明,臣刚才可好好在药炉……”
“费什么话!!”菘蓝抬腿踹了他一脚,催促道:“赶快给陛下看看--!!”
被踹的唐七言怒气冲冲:“你踢我干什么!有本事你把陛下看住了,别一出了事就火烧眉毛似的,陛下这是经脉伤,你以为剌个口子,上点药,止了疼,就等着伤口自己长好了?!”
“叫你治你就治,哪儿这么多废话!”菘蓝不甘示弱:“陛下有手有脚的,我看的住吗?!”
唐七言道:“那就活该!不听医嘱,活该疼!!”
菘蓝上手揪他脖领:“你说什么?姓唐的!你再说一遍!!”
唐七言梗着脖子,道:“再说十遍都一样!我姓唐?你不姓唐吗?!别仗着自己会几招武功就目中无人,告诉你!我要是也有师父教,轮的着你在这里到处欺负人!!”
菘蓝急了:“不许说我师父!!混蛋!今天看老子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唐七言反怼道:“走啊!谁怕谁呀!!走!今天谁先怂谁是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