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郎中叮嘱过,手腕涂上药膏后,一个时辰内不可再拿雕刀。
宋锦知道伤了手腕后果严重,也不敢轻举妄动,坐在书案旁无所事事。
宋父见女儿出去不多时便乖乖回来了,心下稍安,上课也用心起来。
看到父亲由担忧转为放心的表情,宋锦眼里有些发酸。
她又想起了袁大家,那个肯传她这等逆天绝技的老者。
她前世为了个男人却将雕工弃之如敝履,连叫声师父的资格都没有。
想到前世种种,突然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咦,不对啊。”
宋锦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扶额,暗叹自己怎么糊涂至此。
“袁大家明明是修行之人,可是我救他的时候明明饿的奄奄一息,这怎么可能?”
想到这些,顿觉头痛欲裂,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应该记得却忘得一干二净。
她听闻修行之人都有飞天遁地的大神通。一旦踏上修行路,便要避世而居,再也不会与他们这些世俗世界的人产生什么交集。
而且修行者早已不食五谷,平日餐风饮露,要吃也只会吃些有助于修为的仙果灵茶。
宋锦实在想不明白,袁大家是修行者,怎么可能被饿的奄奄一息?
她曾经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修行者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模样,而且生的俊美。肌肤如白雪般洁白净透,身姿体态绰约若处子。
可是,她见过的袁大家明明是一副老翁的样子。
枯坐了好一阵,脑袋里依旧空空如也。
“哎,算了,眼下还是把这四十九日速成法练好。其他的也不急于这一时。”
宋锦甩了甩头,在裹了药膏的手腕上又重新戴上护腕,屏气凝神的拿起了刻刀。
按照刚才预想的方法,她将雕纹的大小缩小了一倍,跟着深度也浅了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