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主,二楼包厢,北侧第一间有人等您。”
今日下着些小雨,但还是难掩城中燥热。
郁枳晚了些时辰才入城,甫一入姜木斋,小厮便带着些笑意来寻她。
“何人?”
她抖了抖披风上的雨珠,顺带环视一遭。
今日生意尚可,一楼已然客满。
随即才看向小厮,示意他继续说。
“斋主上去便知晓了。”
小厮只是抿嘴一笑,眼中透着些促狭。
正好一旁有食客入门,他便换上热切笑意迎了上去。
郁枳心中狐疑,平日里来寻自己的不少。
但小厮都会提前问清来意,排掉那些不怀好意之人。
她放下披风,犹豫片刻还是抬脚先上了二楼。
空山雨后,天气清新。小厮将二楼的花草都浇了水,因而此刻正开得娇美。
郁枳快步行至北侧厢房,到门口时还是放缓了脚步,犹豫着先敲了敲门。
只是她才敲了两声,那雕花门便被猛地拉开。
随即,一只白皙粉嫩的手,藕荷色衣袖,覆上自己的腕子。
随即,眼前一阵残影,她兀地被卷进屋中。
她还未搞清眼前状况,面前便多出了一张脸。
一张笑颜如花、粉雕玉琢的小脸。
“阿姊!”
小女娘灿然开口,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压出几丝欢愉的褶皱。
郁枳双眼微睁,瞧着眼前这眉眼熟悉的小女娘,呆呆道:
“晚芦?”
她心中惊愕不已,晚芦已然长成小女娘一般,身姿快与她肩平齐,眉眼也长开了许多。
“阿姊,晚芦好生想你!”
晚芦像撒欢的小猫儿一般,两颊一鼓,便要抱住女娘的腰肢。
只是还未践行,后颈便多出一只大手,轻轻一扯,她便动弹不得。
“好了,没点女娘样。”
男人声音微沉,语气中透着些不愉。
“阿兄,放开我!啊!虐待亲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