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夜不眠处理公务的安道尔眼皮跳了两下。
难耐地按住额头,缓缓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隐隐作痛的疲惫感。
现在才五点多,安道尔估摸着时间想到,天色尚早,但他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也不知道青青怎么样了。
房间里没有时钟,他向来生物钟都是颠三倒四的,根据天色判断时间。
安道尔放下手里批阅公文的羽毛笔,困倦地走到红木椅后方,那个垂落着巨大红丝绒布的窗帘面前。
编成麦穗状的金色细绳在指尖轻握,垂在地面上的丝绒帘幔缓缓向两边拉开。
远处天边泛起鱼肚白,由近及远,深蓝浅蓝与橘橙色变换的光彩在天空呈现,梦幻般交织在一起,天幕带着拂晓的迷幻迤逦,构成惊心动魄的天际画布。
但他的心思并未在美景上过多停留。
在看过天色以后便继续转身执起墨迹未干的羽毛笔再次处理没有完成的公务。
彼时安道尔依然在批阅公文,而沈青青却已经混迹教学楼,正趴在教室后门小窗上往里看。
冷不丁的,教室里的幼虫们感受到了一股死亡视线投来。
回头望去什么也没有,不仅如此,还被老师以上课左顾右盼批评了一番。
“上课不许左顾右盼,看黑板。”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啊?”
教师经典语录走起。
小窗上,沈青青的头露出一部分,还在偷偷观察里面传授的知识,以及被知识浸泡的幼虫们。
讲课内容没毛病。沈青青如此评价。
德斯克倚在门外走廊,静静地看着沈青青不说话。
谁家好虫子因为身高不够,搬了个凳子踩在上面,从教室后门小窗上往里偷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