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动作，依旧没阻止，只是直勾勾地看她，眼眸微微上挑，有种说不出的隐晦。

“我想好了，我答应你，但是，结束之后，我要知道更多的秘密，只关于你。做得到吗？”

被长睫毛下的眼神锐利如刀，面色从容，一双苍白修长的大手按在对方肩上，略微停留，然后把人拽起。

“我答应，在一切结束之后，你会知道的，我还有一个东西需要交给你保管，不过现在你是打不开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打算在走之后告诉他们一切的，所以很快应下。

“好啦，我要说的说完啦，我还有事先走了，你要记得我的话哦，如果成功了的话，到时候给你们送一份礼物吧……”

也不知道算不算礼物。

她把盒子给了旁边的张海舟，顺带告诫他以后不要这么深仇大恨地木着脸，显得一点都不可爱，刚刚那样就挺好的。把张海舟说的一愣一愣的，他眨眨眼表示应下。

八十岁老头张海舟:可爱？

张海客没出声，垂着眼在思考什么。在快要出门时，突然停住，她回头灿烂一笑，不知何时眼里似乎有闪闪泪花。

“张海客，张海舟。”

她突然叫了他们的名字，屋内的两人循声望去。

“替我跟小张哥还有千军哥他们说一句，好好活着，再见啦！”

后会无期啦！

或许告别就是这样，有些人其实已经见过最后一面了，只是还没有发觉。

所以……遗憾也只能成为遗憾了。

张家或许不好，但她接触到的张家人都对她很好，或许一开始是带着粉丝的心看着他们，但现在不可否认，她已经把他们当朋友了。

张家人其实不是木头，也不是没有感情，只是他们自小而成的生长环境和生来背负的东西让他们已经学不会去表达。

或许他们的前辈对他们说过感情是大忌，是最没用的东西，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他们也就因此收起所有的情绪，即使是家人之间也很少表露感情。

但他们再强大，毕竟也终究只是人，还是一群被压抑了不知多久的人。

人早已经走了，张海客有些愣神，但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想着什么，敛下眼，朝着旁边的张海舟说道:

“你到时候看着她，别被发现了。”

张海舟缓慢地眨了眨眼，像是没反应过来，随即应下。

“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要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