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长！”

江华没有转身出门，而是又道：“‘三杯鸭'除了送来情报，还又一次送来了请求，想要撤离特高课。”

“还是因为鬼神作祟的理由吗？”

陈功的脸上，竟然浮现出敬而远之的表情：“这件事，我们申城站做不了主，得戴老板点头才行。”

一名潜伏在鬼子重要部门的卧底，没有暴露，没有被敌人怀疑，仅仅因为鬼神作祟的理由，就想撤退？

如果陈功不是申城站的站长，而是军统的老板，他绝对会同意，让三杯鸭从特高课撤退！

作为一名潜伏在申城的军统特工，陈功虽然并没亲眼见识过鬼神作祟，却也知道。

鬼神作祟，在申城并非空穴来风！

毕竟鬼子在申城的局面，逐渐崩坏，那么多同鬼子合作的汉奸商人，小日子商人都落了个人财两空的下场，陈功也是看在眼里的。

陈功也调查过鬼神，和鬼子一样，只是在做无用功，对于发生在申城的失踪案一丁点的线索都调查不出来。

所有的当事人，都是人间蒸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至此再也没人见过。

为了调查鬼神，陈功甚至还委托过无所不能，杀鬼子就和碾死臭虫一样的阿萨辛。

没想到当天就收到一条，阿萨辛发来的电文。

无所不能的阿萨辛，竟然拒绝了陈功的委托，理由是。

阿萨辛，也怕人间蒸发！

收到阿萨辛的回复电文，陈功立即就停止了对鬼神作祟的调查。

陈功是相信申城存在鬼神作祟，也知道特高课等鬼子情报部门，是鬼神作祟的重灾区。

之一。

在日伪当卧底，在申城，是要面对鬼子和鬼神的双重威胁！

但是戴老板才是主宰军统的那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因为鬼神的缘故，就让潜伏在日伪的卧底撤退的！

对于三杯鸭，陈功也只能在心里表示同情。

这就是卧底的命啊！

潜伏在敌人内部，每日活得战战兢兢，不是要自己人的命，就是自己人要自己的命，敌人也要自己的命。

这就是卧底。

寻常人，是绝干不了卧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