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凡刚收起冰绫，转过身，迈出步子，“好了，我先走了。”

两人擦肩而过，房灵眸子一颤，猛然转身，“等等！”

云凡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

房灵有点忐忑的说道：“能，能不能……别走。”

云凡平静道：“你已经学会修炼了，我没有留下来的理由。”

“我，我……”房灵变得越来越紧张，一双眸子流光熠熠。

意识到自己不该这副模样，她咬咬牙，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道：“我希望你留下来，可以成为理由么？”

云凡面无表情，“不能。”

房灵早猜到了很可能会是这个答案，可听到他真的拒绝了，她还是感觉异常难受，就像心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虽然明知答案，她还是有点不甘心的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要带宿素去练钢琴，再见。”云凡迈出了步子。

房灵失落的垂首，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不停撕扯着，隐隐刺痛，十分难受。

云凡面无表情的走出浴室，离开白得无暇的卧室，走下楼梯。“等一下！”

房灵忽然快步跑到楼梯口。

云凡停下脚步，仍旧没有回头，而是无喜无悲的说道：“有话就在这里彻底说清楚吧，这样对谁都好。”

他能感觉到她的异常，甚至手掌已经在暗暗凝聚灵气了。

必要的时候，他不介意让她变成下一个柯暖暖。

房灵握紧了粉拳，颤抖不止，咬咬牙，还是艰难的说道：“以后你不用来了，药材我会自己找人粉碎。”

“好。”云凡仍旧面无表情，“还有没有别的想说的？”

房灵伸手紧紧的抓住了楼梯扶手，手臂仍旧颤抖不止，“没了，你走吧。”

“保重。”云凡收回手掌上的灵气，无喜无悲的迈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