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早就想到会是他，早就猜到是这个人，可当自己真正看见他，当自己的想法得到真切验证的时候，她还是无法承受，她感觉到心脏紧缩，疼痛从胸口传来。

“ 老大？” 三木瞬间红了眼眶，他的喉咙动了动：“ 你是谁？你是假扮的对不对？”

空青抿了抿嘴唇，终于开口道：“ 是我。”

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可此刻眼前的人却是那样冷漠。如果真的是空青，此刻他不是应该飞奔过来解救他们么？怎么如今变成了囚禁他们的人。

“ 为什么？你为什么！” 三木吼道：“ 到底是不是你改变了我原本的人生？我进入盲卡游戏是不是你处心积虑安排的？”

“ 是。” 空青略微点了点头，没有什么表情，承认得坦然，没有丝毫愧疚。

三木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死寂了，像是跌入谷底，他的眼泪夺眶而出，眼神却没有丝毫光亮了：“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这样做？”

空青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踱步到柳行跟前，他仔细打量着柳行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果然没看错，你是有慧根的，能修行至如此，十分不易。”

“ 你想做什么？” 柳行抬眸看着空青：“ 我能感受到你强大的力量，我的法力与修行不及你万分之一，我有什么能让你用得到的地方？”

“ 你已经修炼出实体，我想要的就是你的身体。” 空青直白地说道：“ 我可以让一个人永生，但只能是在白门的世界里。而你的这具身体不同，你属于六界，能够长留人间，用你的身体长生再好不过。”

“ 等这天你已经等很久了吧？” 柳行已经明白了：“ 你一直在等我修成？你到底是谁？”

“ 是，我已经等很久了。从你第一次渡天劫，我便注意到了，我知道你一定会修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