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纪羽珩想起了正事不再嬉笑,他走到前面对他爹正色道:“爹,郭副将此时何在?”
纪之年一愣,这孩子一向不怎么过问军中的事情,今日怎么?
“郭副将不在军中,我命他查流民的事情去了,说起来还不知道这些天他查的怎么样了。”
“爹,不用查了。”
“……你说什么?”
“爹,郭络投靠了陈守义,他们已经勾结了北戎,此次抓捕流民就是为了送去北戎表忠心,他们要将罗城双手奉上给北戎!”
纪羽珩将沈清安听到的内容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纪之年。
纪之年听后良久没有说话。
……
室内一片寂静。
过了许久,纪之年突然出声,声音听着确是多了几分苍老。
“怪不得……枉我多年来戍守北境,自认为严于律己治军有方不愧于大夏,却不曾想身边早已生出了叛徒……”
“陈守义和郭络竟然沆瀣一气想要把我苦苦守了多年的北境白白献给北戎,他们做梦!”
纪大将军说着突然激动起来,他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一晕倒了下去。
纪羽珩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爹,大声叫道:“爹!你怎么了爹!你可别吓我啊!”
沈清安和慕容凌见状不对,对视一眼连忙上前帮忙。
……
榻上,纪大将军双眼紧闭,眉头高高隆起夹杂着愁云。
沈清安把过脉后沉吟片刻,拿起一旁的纸笔写下了两剂药方。
她把药方交给候着的下人。“两张方子各抓一份,小火慢熬一刻钟,熬好了就尽快端上来吧。”
下人接过方子连忙跑去抓药。
纪羽珩不由着急:“清安,我爹他怎么样了?有没有事?”
“纪大将军并无大碍,只是一时之间怒气攻心有些接受不了,再加上这几日操劳过度,气血堵上心头才晕了过去。放心,我已经给他开了消气散火的药了,将军服下后便会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