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玄让开面前的路,“带路吧。”
他心里纳闷,方才都找到他家里去了,现在又装不认路。
傅玄跟在他身后一步远,脚步很轻,不似常人那般脚步重,干脆慢了下来,与傅玄并肩,“仙长,你为什么要帮我?”
世人都恨命师入骨,他光是长得像,就已经受到几番磋磨。
傅玄眼底晦暗像一滩深水,他声音很轻,“没有为什么。”
因为是你,所以没有为什么。
一时无话,他心里嘀咕,怎么会没有为什么,连人与人之间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两人回到梅故院,他重新点燃烛火,傅玄眼神落在他脖颈处,“摘了吧,好上药。”
他伸出手,扯着一抹苦笑,“还是给我吧,伤疤丑陋,不要污了仙长的眼。”
“无碍。”
见傅玄执意要为他上药,摘下缠在脖子上的白绫,一圈似切口后缝合的伤疤,因天热后面被汗浸湿,有些化脓。
傅玄心中泛酸,蘸了膏药轻点在伤疤上,手指冰凉,让他止不住打颤,“可疼?”
“不疼。”
见气氛有些冷,“仙长,玉衡山是什么样子?”
傅玄眸子里映着他的脸,“玉衡山万山载雪,苍茫寂寥,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