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傅玄身后,出了凤宅。
张挽宁追了出来,手中拿着一只白瓷瓶,“问道兄,问道兄,你不做凶尸太可惜了,喏,这个给你。”
傅玄拦在他身后,眼神落在白瓷瓶上,“张宗主,这是何意?”
“哎呀,这个是凶尸伤膏,抹了这个,锁尸灵线才能愈合,不然溃烂发脓是好不了的。”
傅玄摊出手,“给我就行。”
张挽宁眼神瞟向他,犹豫片刻还是将白瓷瓶给了傅玄,“每七日抹一回,抹上七个七日。”
他表情一顿,略为惊讶这个张宗主怎么知道他身上伤。
张微寒追了出来,“哥哥,你又乱跑什么?”
顺着张挽宁的视线,玄白墨黑两个小点渐渐消失在夜色中,“他长得可真像……”
张挽宁打断张微寒,“不像。”
张微寒只觉得头疼,“这次出门,是有要事的,哥哥你还是肃正一点,明日还要进宫面见君上和西宫娘娘……”
张挽宁嘟囔,“我要去放河灯!”
“张挽宁,大晚上的你不睡,放什么河灯!”
“七月半,鬼门开,爹娘哭,儿郎孝,只为思亲寄无间,轮回流转再相见……”
张微寒无奈跟了上去,“都做了宗主的人了还这么不着调。”
“阿弟,走嘛走嘛……”
傅玄和他沿着长安河一同走,路边有许多火盆,许多百姓围在一块烧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