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遂握紧了拳,朝着叶商渊面门重重捶下去,“你算什么东西。”
“说不准,你还是我亲子,可惜了李修远,替我养儿子。”叶商渊握住了李遂拳头,“你这等绝色,若是被秦有时看去,观城都得亡了。”
李遂眼中恨意凝聚,而后忽然消逝,笑得谄媚,“那我叫你声爹,你敢保下我们四个吗?”
叶商渊哈哈大笑,握住李遂的那只手松了劲道,“你这模样是真惹人怜惜,可惜我儿子多,不缺你这个。”
李遂一刀扎进叶商渊后背,又借着恨,再进了一寸,这把刀是叶商渊的,方才他松了防备,被人夺了刀还不自知,活该!
叶商渊不敢置信,抹了口角血渍,李遂力道再进,刀将胸口贯穿,低声附耳笑似鬼魅,“我爹可比你聪明,投胎记得找我,兴许我认你做儿子。”
收刀一踹,叶商渊头着地,没入泥水里,血晕开,又消失在泥色里,咕噜几个泡,没了声响。
百川踢了踢叶商渊的腿,见他当是死透了,“安哥儿,你可真是个狠角色,放在画本子里,当是枭雄。”
百吉腿一软,跌坐了去,“我真是吓都吓死了。”
百松摸了摸脖子,淤痕攀上了他光洁的脖子,“这下真是回不了头了,杀了朝廷官,做了枭雄贼子!”
李遂在叶商渊怀中摸索,找到了一块令牌和一个荷包,里头放着一朵干瘪的梅,还有一张字条,“花瑶无心嫁君,还请另觅良人。”
确实是阿娘字迹,李遂眼神落在那具尸体上,“你怕是连我阿娘衣服角都没摸到,痴人该死!”
百松看向令牌,“有了这个,咱们去郡望便能少了盘问,安哥儿,咱们赶紧走吧,雨快停了。”
百川附和道:“方才他们调鬣狗去了,雨一停立马暴露,咱们得快些走。”
李遂将令牌交与百川,目光落在远处的马上,“百吉身子骨弱,你骑马带他先去郡望,我和百松脚快,后面来撵你们,到时记得来城门口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