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我听信那妖僧的话,以为府中有克星,害死了你娘,又怕克了你三个哥哥,加之你祖母病重,母亲……”
沈望舒有些冷的打断崔万香,“我本来敬重你是父亲的续弦,喊你一声母亲,可谁知你竟是如此待我,收买妖僧指认我是克星。”
“如今妖僧被抓,也已供认当年是受有心人收买,才将二星颠倒,将我赶出沈府。”
“现在你要认错认罪,却还是将我推出来为由,可见认罪之心不诚!如此,我也不必看在父亲的面上,原谅你三分了。”
说完,她便失落的撇过头去,不看崔万香,一副被伤透心。
谢司珩冷哼一声,“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还是让诏狱司来带走,与那妖僧对峙,才肯说实话了。”
说着,他习惯吩咐,“杜衡,上烙刑!”
沈望舒狐疑的看着谢司珩,提醒他,“世子,这是沈府。”
哪来的烙刑?
崔万香却是突然被谢司珩那散发着的冰冷气场,或是诏狱司,或是烙刑二字,给吓得一个激灵,竟是跪了下去。
“我,我当年也是鬼迷心窍,只想府中只有珠儿一个嫡女,便花了一千两,找了山清大师来说舒儿是克星。”
谢司珩的那身气场,着实吓人,让她有瞬间觉得阎王降临一样,根本就不敢有半点的质疑。
谢司珩慵懒的坐着,冷冷的问着,“那老太太陈氏的病又是怎么回事?为何妖僧将沈望舒送出府,陈氏次日便痊愈了?”
连名带姓的喊沈望舒,更是让人有一种为官者在审问犯人。
沈广清身为八品官,勉强在上朝时,站个末尾,也是见过文武百官场面的。
可纵使如此,现在看到谢司珩那样慵懒坐着,云淡风轻的问话,让他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威压,让他都有些后背发寒,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虚汗。
他都如此,崔万香更是冷汗连连,直接招供,“是,是我给婆母的熏香加了催眠的,这样便能整日缠绵在榻,又收买了大夫,说婆母病重。”
“只等沈望舒出府,便撤了催眠熏香,又喝了提神茶饮,婆母自然就痊愈了。”
谢司珩又问,“在沈望舒出府之前,那她另外四个哥哥,又是怎么回事?”
崔万香慌了,不是只提沈望舒的事,怎么提起另外四个孩子?
她并不想背这个锅,便抬头看向了老太太陈氏,乞求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