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宝珠的话,让所有人都看向了沈望舒和谢司珩,脸上神情都有些一言难尽。
沈望舒放下茶盏,神色坦然,“护国公府五代承爵,到夫君这才传承到第三代,我们还有两代可以承爵,随后降爵位,也是侯爷。”
她抬头微笑着看沈宝珠,“护国公府已经如此尊贵富贵,实在不必与那寒窗苦读的穷门学子,争那状元之位了。”
穷门学子!
竟然是连寒门子弟都不用,只因慕臣舟连寒门都算不上,是彻头彻尾的穷人!
而谢司珩生来就是尊贵,不用参加秋闱科举,也比慕臣舟身份尊贵。
沈宝珠脸色瞬间难看至极,气的把手中帕子都扭成麻绳了。
但她想到慕臣舟的皇子身份,便又笑了,“姐夫生来尊贵,不过世事多变,若是不努力考个状元,日后啊……”
她意味深长的卖关子只笑着说,“姐姐就后悔嫁了不良人。”
等慕臣舟三元及第,殿试与圣上认祖,成了皇子,到时候沈望舒便会后悔莫及!
慕臣舟抬头深深的看了眼沈望舒,没有说话,只是那眼底的神色,犹如潜伏的毒蛇。
谢司珩的双眸冷了下来,如冰刀一样的落在沈宝珠的身上。
沈宝珠被看的浑身一颤,后背发汗,恐惧如潮水一样的将她笼罩。
沈望舒却是没感觉,只是轻笑着说,“我八品官之女,能嫁世子爷,得他尊重,又有婆母给我掌家权,如此高嫁,他怎会不是良人,倒是……”
她抬眸淡淡看了眼慕臣舟,继续说,“倒是妹夫,穷门学子,无父母帮衬,若力考不中状元进士,也可以做沈府的东床快婿,少走二十年的弯路。”
这番话,可谓是字字珠玑,直戳慕臣舟的心肺了。
女子高嫁,那是福气,那是很优秀,很厉害的,是被世人羡慕的。
可男子若是高娶,那便是无能,便是吃软饭的,是要被世人嘲笑的。
沈宝珠气恼,一下子站起来,“夫君才不是你说的吃软饭,他才高八斗,不仅要给我考状元,他还要三元及第,他在殿试上,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