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别痴心妄想了。”甘琼英凑近一些摄政王,饶有兴味欣赏着他的倔强和狠厉。
像看着一个被逼到悬崖边上的猛兽,最后呲牙的凶相。
“摄政王司马瑞现在已经回府了,”甘琼英说,“你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很多能人异士,有人能改变人的容貌,有人能根据人的声音行为,去模仿好一个人的一切。”
摄政王的眼中终于快速闪烁过了什么,浮光掠影一样的慌张,但还是很快被甘琼英捕捉到了。
“害怕了?”
“不不不……”甘琼英说,“别怕啊,这才刚刚开始啊。”
“你让甘霖不得不面对他最恐惧的东西……折磨了他那么久,让我来想想你最怕什么?”
“你怕的是失去权势、地位、身份、怕不能在高高在上,掌控生杀予夺的权利,是吧?”
甘琼英靠在马车上,轻声细语,却字字如刀。
“我宣扬你的身份?然后让‘自己’承认,怎么样?”她兴奋地做着假设,两只眼睛里面都是光亮。
摄政王终于忍不住,在喉咙之中发出一声嗤笑。
他到此刻,还是十分不屑,一个字也不肯相信甘琼英的话,更不相信甘琼英真的敢将他如何。
他这个摄政王,在朝中那便是坐镇的定海神针,若是一旦他出现了问题,整个朝堂、殷都、南召都会风雨飘摇。
说白了站在权势巅峰的摄政王或许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他身后的势力,是他身后的氏族,他就像是权势的蜂后。
一旦他出事,整个蜂巢里面所有的雄蜂都会倾巢而出,将胆敢动蜂后的人撕成碎片。
甘琼英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权势倾轧,氏族联合,从来都不是斩杀头目就能够解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