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直抢先问道:“可是,这跟是谁杀了他们有关系吗?”
“当然有,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活下来了。”张韬微微抬头,撇了武直一眼,眼神里满满的胸有成竹。
“他亲口陈述了武松夺刀杀人的全过程,只可惜他伤得太重实在是禁不起颠簸,因此留在孟州养伤。但我带来了他的全部供状在此,请官家明查。”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当是武松杀了人好吧?”武直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道。
那御史不干了,“什么叫就当是武松杀了人,他就是杀了人!”
赵佶也不说话,就看着武直和御史对质。
武直瞟了一眼顾灿的表情,顾司公云淡风轻的样子,说明问题不大。
“好好好,就是武松杀了人!”
“这还差不多。”
武直一脸无辜的看着御史,“可是他武松杀的人,跟我武直有什么关系?”
那御史气急败坏的指着武直的鼻子,就差在皇帝面前飚脏话了。
“官家,他杀人这事,不够诛九族的吧?”
赵佶面无表情,鼻孔里发出声音,嗯了一声,算是同意武直的说法。
“那不就结了,他杀了人你们找他去啊,找我干什么?”
那名御史也不傻,反应过来了。
“有证据证明,你曾多次用皇城司的线人,联系武松,打探他的情况,这个你总赖不掉吧?”
武直朝着赵佶行了个礼,“官家,我承认,确是公器私用了。可我一个做兄长的,关心一下弟弟,那也是人之常情啊?”
“莫非,御史大人就凭我跟他有联系有来往,就说是我指使他杀的人?这未免荒唐了点吧?”
“他在孟州,挨了脊杖,又关了整整两个月。”
“张团练也在此,情形他再清楚不过,武松被羁押在牢中任何人不许探视。”
“我派去的人,都被挡在牢城外,连武松的面都没见着,我如何指使他杀人?”
那御史和张韬面面相觑,有些相顾无言的感觉。
“这.....”
这场对质,看起来来势汹汹,可武直早有准备。
在给金眼彪施恩的信里,武松无论怎么选,他都安排好了后路,而且绝无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