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枵你别生我气,是帝尊说了不能告诉你的!我好难啊,我的仙生怎么如此之难啊?”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从你嘴里说出来和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区别就是以后是我自己人还是 外人。”九枵的眼神多了一些狠厉。
“我说我说,我当然是自己人了。那个,咱们回箬椠殿了再说,好不好?万一被人听见了多不好。”
“有谁会听?”九枵挥着袖子望望四周。
“布夜星君,他布人界星辰,万一被他听到了,帝尊就有麻烦了!”
九枵眼珠一转,也不差这几步路,回去听就回去听。
“你可真是跟着父君学坏了哈?专门抓人软肋!”九枵咬牙切齿,自己不过去人界经历一遭,这丫头就学坏了如此之多,不由叹气。脚步还是往箬椠殿而去。
箬椠殿里碧竹缥缈,四时常青。院里九枵亲自种下的梨花树四季开花,落英纷纷,有落不尽的花朵。雪白的花瓣金黄的蕊,在人间也是时常想看这花,却没有一季赶上。
“总算看了一次开花。”九枵万分感叹。人界花开一瞬,一年一期一会,常想看、已错过、终遗憾;仙界里小狐狸涂山珩教她种下的梨花,却是时时能见,从未觉得珍贵。
从前在箬椠殿里,在箬椠殿里……毫无头绪,记忆怎么不见了?如今堪堪能想起在人界历劫的事,记得星瑾和父君,怎么却想不起经历了什么?
“我的记忆呢?怎么不见了?”
星瑾看准时机,化作鹿蜀,想要逃匿。
九枵一挥手,一张金色的大网就将星瑾兜住,鹿蜀发出如谣之音。九枵勾勾手指,网兜里的星瑾就到了九枵面前。
星瑾瞬间化作人形,“九枵,我错了,我不跑了。”
“你现在就说,然后我才放了你!我的记忆呢?怎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到底有什么是不能与我说的?我父君呢?”
“帝尊说不能说。九枵,你就等等,仙界一天,人界一年,帝尊很快就能回来了。等他回来亲口与你说,好不好?帝尊嘱咐了他要自己跟你说的,我若告诉你,帝尊一定会狠狠罚我的,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