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羽冲着柳半程生气,“二十日,一定把荔逴平安带回来!”
柳半程笑着点头。准备学着戚廷元的样子,弹桑羽额头一下,桑羽看到他抬手,立刻捂住额头,跑开了。
荔逴一行日夜兼程,十日已经赶到夜凌城。休整了一夜,便往王军的军营去。
在营门前,正赶上一斥候回汴京报信,情急之下,荔逴用树枝仍中那人的脸,那人应声坠马。立刻就有士兵将荔逴他们围住。
“我要见主帅,告诉我三哥程季沾,他弟弟瑙霙求见,要献剿匪良策。”
因着瑙霙一直在国子监读书,军中将士很少见他,见荔逴文质彬彬,长得跟程三将军有些相似,也不敢耽误,前去禀报。
程季沾迎出来的时候,见并不是自己五弟,却也不声张。
“三哥,我来给你送机甲和计策了。”
程季沾上下打量着荔逴,人他不认识,腰间的主帅令牌他却十分熟悉,请他们进了主账。
屏退了左右,季沾才开口,看着比仲霖还要稳重些。
“你知道我五弟弟的名字,也知道要叫三哥而不是三兄,你是什么人?腰上的令牌哪里来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是来帮你的。”
荔逴从腰后拿出一卷鹿皮卷,摊开在程季沾面前。
“我看河边有很多船只碎片,你们看来是吃了亏,是不是在这几个地方被伏击的?”荔逴指着几个红色的圈圈。
“你怎么知道?”
“我把斥候拦下,就是不想战败的事传到汴京,我助你清缴水匪,那份军报就不需要了。”
程季沾又看了看荔逴腰间的令牌。
“妹婿不轻易相信人,这次我信你,如果你是细作,我会让你死。”
“水匪连日不破,就是因为你没那么狠心!水匪熟悉附近水域,我这位朋友以前是跑漕运的,我以后要接手这条水路的漕运生意,自然想太平做买卖。这图是他画的,几处水匪可能藏身的地方也是他圈出来的,后日,咱们上午分6路在陆上围剿他们,我带来个机关,看着轻便细小,展开却可以延展数十里,使用精钢做的类似渔网一样的东西,明天后半夜,他们退回岸上以后,我就顺着水流散入河里,倒是他们走陆路就狭路相逢,走水路就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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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东西,我看看。”
秦放从车上拿下来,晶莹透亮的钢丝,像头发丝那么细,用个机关展开,瞬间展出百十多米,编织成渔网一般,荔逴手里拿个馒头,咬了一口,在渔网上扔下,掉在地上时,已经碎成几块,切口平整。
“虽然有些残忍了,但是若他们投降,便也不必段成一块块了。”
“之前不知道他们的栖身地,总是被多路偷袭,他们伤了人就游入水里逃跑。我们沿河岸搜捕几十里一无所获,他们就好像狡兔有三窟。若你这位兄弟圈出的位置准确,那群水匪定逃不了了。”
两日后,按照荔逴和季沾布置的战术,荔逴不仅放了她那机关,还顺溜用小木船盛了些吃食,一并顺流而下。水匪果然被全部擒住。场面也不惨烈,上午男人们都在睡觉,女人和孩子都在岸边捞吃食,并没有玩命抵抗。只有一处扑了空,其他的都是将睡梦中的水匪全部擒获。
“军师神机妙算,我算是亲眼看到什么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今晚我就派人回汴京送战报。”
“嗯,恭喜程将军大胜。我就先你们一步回汴京了。”
“这么快就走?”
“你也抓紧赶路早点回去,否则程府和褚相府设的宴席你就赶不上了。”
季沾派了一小队士兵跟着荔逴他们,时刻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