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广白说完,溪客已经消失在院中,耳边回荡着公子的声音:“看好门户!我去去就回!”
“公子!你……你就这么走了?也不带上我!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广白委屈的好悬没哭出来的架势,红着眼蹲在地上啜泣,耳边响起一阵冷言:“我不是人啊?哭什么哭!”
他抬眸看去,不知何时身边出现了秦哪的身影。
他依旧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脊背挺直,也不知有什么好骄傲的……
广白撇了撇嘴道:“你知道什么,我从小侍奉公子身侧,从未离开半步,公子不论去哪我都跟着,你这么冷血自是不知我们主仆的情深义重!”
秦哪不屑冷笑:“还情深义重呢,不还是撇下你自己走了?”
广白也不甘示弱,仰着脑袋回怼:“你主子不也是撇下你,自己与公主逍遥快活了?何时管过你的生死?还好意思说我呢……”
“呵,我可不像你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我就哭!管你什么事?!”
秦哪剑眉微蹙,紧咬牙关,藏在背后的双手紧握成拳,看上去像是对眼前人颇有些忍耐的样子,但看到他眼角的泪痕,秦哪还是忍不住拿出自己的手帕递到他面前。
正哭的伤心的广白感觉到眼前阳光被自己东西遮挡,他抬眸看去,一方素色帕子正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捧着,顺着胳膊望去,男子还算是俊朗的面容被日光投射的阴影遮去半边,但依旧无法掩盖他精致中带着烦躁的眸子盯着他。
“别哭了,烦!”
秦哪扔下这样一句话,将手中的帕子随意撇在广白脑袋上,之后便转身离去。
小仙侍缓缓站起身,望着男人结实的背影,一时竟忘了拿下头顶的素帕。
与此同时,人族,青鸾山。
小狐狸身子不适,在山上的庙里休息了几日,这里捡漏不堪,可以说连最基本的生活都无法保障。
仙兵们到附近打猎也是没什么收获,看着几只奄奄一息的野兔,谷红矾疑惑问道:“这里这么大,怎么会连些野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