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的紧张是因着对殿下动手而害怕得罪殿下,而看在谷红矾眼中便多了几分心虚的成分。
公主冷眸微垂,从她朱唇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蕴含着无数利刃,直直插入安藤萝心头,让他胆战心惊。
“你何罪之有?”
“我……我不知是殿下,还以为是……是……”
“是谁?”
“还以为是别的仙侍……我不是有意冒犯殿下的,是我的错,请殿下责罚!”
安藤萝的头狠狠磕在地上,满身写着后悔两个字,看得谷红矾心头一紧,不免心疼眼前这个寄人篱下的小狐狸。
谷红矾转念一想,冒犯公主的确比私通狐族的罪名要小多了。
难道他真的如哥哥猜测的那样……
她不敢细想,但又不得不面对,尽量平复心情的她不动声色长呼一口气,浅声道:“我没怪你,先起来吧。”
公主的话让安藤萝松了一口气,他先是叩谢公主不杀之恩,随后才缓缓起身,依旧低垂着眼眸,不敢与公主对视。
谷红矾想知道信上的内容,因着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就被对方发现。
“你在看什么?”
安藤萝下意识将手中的信件攥的更紧了些,慌张从他的瞳仁溢出:“没……没什么……”
谷红矾根本不相信他的话,选择继续追问:“没什么……那你紧张什么?”
安藤萝不能说出信上的内容,不能让公主觉得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人在仙族,受尽了公主的恩宠,却想着回到狐族光明正大的做驸马。
“真的没什么,不过是一封家书,母亲想我回去而已……”
谷红矾探究的视线凑近了一分,距离近到甚至能够感受到对方逐渐加快的心跳:“真的?”
安藤萝抬眸,勇敢对上公主略带着一丝质疑的眼神:“殿下是知道的,我从不撒谎。”
的确,他没有撒谎,只是避重就轻,说一半瞒一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