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九看完了这张协议，这潜台词就是婚后，他们情感自由，可以各自恋爱不受干涉，等一年过后，双方也不再有任何牵绊。

“好，没问题，我签，合作愉快。”

爽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后，林九九走向一楼沙发，将合约递给了黑鋆澈。

男人并没有多看，只是扔给了林九九一张银行卡。

“这个卡，没有限制额度，在婚姻存续期间，你可以随意用。”

男人，顿了顿，突然靠近她耳边，轻声呢喃说道：“当然，不包括找男模。用我的钱找男人，我会弄死你。”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林九九打了个哆嗦。

她承认，直到30分钟前，她都曾经想过或许在日后的相处中能扮演“清新脱俗”的白莲花，感动“霸道总裁”。

不过，从看到那纸协议起，她知道，是自己多想了。

“傻子才跟钱过不去。”捡起地上的卡，林九九盘算着怎么狂刷购物，来弥补内心受到的那么些讽刺。

楼上门又再次打开。男人摆了摆手，示意林九九上来。

来到黑鋆澈门口，黑鋆澈探出头伸手递出了一张名片，“这上面是我的私人号码，泄露出去，你知道后果的，还有如果没什么要死人的急事，你打来骚扰到我了，你也会‘死’”最后一个字，男人刻意加重了音。

林九九白了他一眼，伸手接过名片，收回手时，突然被一把握住。

男人轻轻用力，林九九一个踉跄差点撞入男人怀中。

“在我身边，就要学聪明点，我有厌蠢症。”男人的手划过林九九的脸，游走的地方涨的通红。

这一次，林九九还是没来得及组织反击的词汇，就被“请”出了黑鋆澈的卧室。

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林九九越想越憋屈。

果然，每个人在吵架时总会觉得自己没有发挥出正常水平。而今晚，好几次，林九九甚至都没来得及发挥。

“厌蠢？我靠，他才蠢好吗。”林九九嘟囔着小嘴，她自认为自己的人设应该有冰雪聪明这个词条，现在居然被人说到这个词。

此刻，她真想敲开男人的房门，跟他干上一架。又想想他们之间悬殊的实力，还是暂且作罢。

可是让她苦恼的是，现在除了生闷气，她好像也想不到任何能够发泄或者报复的事情。

“算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林九九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