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好大呼小叫的。”马先生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赶紧起来,你去把院子里的东西整利索儿的,我烧火做饭。”
穿好衣服出了屋,我推着推车来到了院子里,开始把东西往回收,马先生先是去了一户人家借了一辆摩托,然后才骑着小摩托去了村子里。
睡了一天一宿,也没吃什么东西,干起活来也没劲儿,我吃了两块儿在供桌上风吹日晒一整天的绿豆糕,这才舒服了一点。
收拾到一半儿,马先生骑着挂了一堆大包小包的摩托车回到了院儿里。要是我猜的没错,这钱又得从我这儿出…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我这边儿的活已经完事了,马先生也坐在炕上悠闲的玩起了手机。
“订回去的票没呢?”他突然问道。
我摇摇头,“没呢,这不才忙活完?再说了,胡小妹还没回来,我订啥票?”
“你这意思是赖上我了呗?”马先生看都没看我,就说道:“那咋地胡小妹一直不回来,你还一辈子住我这儿啊?”
一句话戳中了我的肺管子,瞧见我不吱声,他也发觉自己说的话不中听,站起身就往厨房走,只撂下一句,“事儿已经办完了,我这不留你,你订下午或者晚上的票吧。”
几句话的功夫,我和马先生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第一天见面的时候,这几天相处下来的感情,好像都不曾存在过一般。
我也是气性大,拿起手机吧啦吧啦就把票订完了,然后来到厨房,说道:“票订完了,下午四点多,你把我在你这住的这几天的钱算一下。”
马先生背对着我在灶台前忙碌,随口来了句,“就冲你叫我一声马哥,我还能真管你要钱咋地?”
听到这话,我心里敞亮多了,倒不是因为钱,而是因为这说明我俩之间共同奋战的友情,虽然时间短,却还是相当坚定的。
扭头回了屋,我从包里点出五千块钱,塞到了叠好的被褥垛子里。就像他说的,吃的住的冲那一声‘马哥’可以不要钱,但是人家冒着生命危险帮我请神、跳神,这种恩情除了从事儿上往回找,也就只能用钱来偿还一部分。
“放桌子吃饭!”
马先生在厨房一声喊,我麻溜地将炕桌放到了炕上。俩人一通忙活之后,我和马先生对着坐在了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