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噼里啪啦的摔打在地上,清晨的宁静就如同外面的雨滴一样破碎,满天厚重的乌云,一丝阳光都落不到地上。
这样的情景我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给我奶奶迁坟,第二次…还是给我奶奶迁坟。
第一次是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那暂突然接到通知,奶奶的坟墓所在的地方要修路,不得已要迁坟。当时是六月份,迁坟那天一早就下起了大雨,天上乌云密布,早上七点多还跟黑天一样,炸雷是一声接着一声,我们上课都是开着灯上的,要不连书上的字都看不清。
第二次给奶奶迁坟是为了和爷爷并冢,一起安葬到安宁园,情形跟第一次一模一样。
这还都不是最邪乎的,最邪乎的是两次迁坟,老爸和大爷他们上山的时候都在下雨,动土捡骨的时候雨就会停,等到奶奶的尸骨装好,这帮人往山下去的时候,就又会下起雨来。
因为太过离奇,这两次的经历直到现在还时不时会被提及,其余的时候,哪怕是九八年和零五年下暴雨发洪水,也不见早上六七点钟天还是黑的。
没睡好又早起,为了提神我一连抽了两根烟,可就算这样还是困的不行,眼皮酸的跟喝了二斤醋似的。
进到卫生间洗了两把脸,还没等我冲干净,手机就响了。
等我擦完脸,刚一转身,就看到杨文华拿着手机把我堵在了门口。
“喂陈大哥?”我接起了电话,“啊啊,你们到了啊?行,稍等我两分钟,我收拾东西就下去。”
“哎,哎,好嘞!等我一下。”我转头问杨文华:“你困不?你要是困就留宾馆睡觉,等完事了我再回来接你。”
“不困!”杨文华一脸兴奋的说道:“我也去!”
拿上东西我俩就下了楼,陈大哥已经在大厅等我,“王老弟,这位是…”
“我朋友,跟着一起过来的。”我回答道:“陈大哥,你还有多余的伞不?我俩没带伞,主要是没寻思今天还有雨。”
“不用伞,外头有车。”陈保华连连摆手,“别说你没寻思,我也没寻思,天气预报也没说啊!”
等我走到他跟前,和他一起往外走的时候,陈保华又悄悄地问道:“王老弟,今天这天儿忒邪乎,你说能不能是我老爹不想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