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已经说了,不讲也不是回事儿,我只能跟他说实话。讲到文华被砍伤、杨爷扭到腰的时候,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
“我说我爸那几天怎么总贴膏药,还有那小兔崽子,穿长袖穿了好几天。”杨叔并没有生气,“我爸可真是的,一把年纪了还跟你们胡闹。”
“得亏杨爷跟我们去了,要不我和文华不知道得吃多少亏!”
杨叔没用好眼神儿看我,“还有你俩!这么大的事儿咋不告诉我呢?”
“告诉你也没用啊!当时你可没现在这两下子!”
杨叔听完立刻给我来了一记擒拿手,把我胳膊撅的不要不要的,最后还是我连说几遍‘服了’他才把我松开。
吃过早饭,杨叔叮嘱我墙上打板儿的事他找人来弄,让我在店里等着工人来就行。而他要去趟新火葬场,把辞职手续给办了。
吴婉琳来了之后,我拿了一堆没有叠好的金条往地上一扔,“咱俩今天不用干别的了,叠金条玩吧!”
“有人要订这么多金条吗?”
我一脸幽怨的回答她:“是还债,七百五十根儿呢!”
七百五十根金条,也就是整整七十五包!我店里平时也就备个三十来包现成的,都是啥时候卖光啥时候再叠。
吴婉琳笑着问我,“你这是和鬼打麻将了吗?欠下这么多。”
“打啥麻将打麻将,和鬼赌钱命都得搭里头。”我搬来椅子开始叠金条,“我是用来还人情。”
“你这人情欠的可真大!按成本算得好几十块钱呢!”
“人工钱不算钱啊!”反正这大冬天的也没事儿,我就把昨晚的事儿当成故事讲给了她听。
吴婉琳听完之后,略微惊讶的说道:“原本我觉得你出马看事儿已经很玄了,但这件事…都能拿拍电影了!”
“你说要是我把这故事写成剧本,发给哪个导演,我是不是就发了?”
“宇哥,我看你是发晕了!”吴婉琳没好气的跟我开着玩笑。
“虽然李叔和博然的骨灰盒放在店里,但你也不用害怕,他俩人很好的。”我放下了手里的活计,“那啥,你先别别叠了,我给你安排个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