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想到这么个玉石俱焚的法子。

沈文武、沈向林的铁链缠上凤娘的腰部，一柄白扇打开挡住了她的利爪，而沈向林单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凤娘姑娘，这里面有误会，请听我家小先生一言。”

凤娘尝试着更进一步，在发现无果后终于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凤娘小姐，他不是我堂上的仙家，我和他有仇怨，他是来报仇的！”

灰老三带着哭腔喊道：“小先生，灰老三我死不足惜，只是您不该不认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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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气得七窍生烟，“他真不是！我小时候意外砸死了一只老鼠，没想到那就是他妈，所以他才想出这个办法，想借你的手报杀母之仇。我家的堂单就在里面，不信你可以自己去看。”

“小先生，没想到你已经把我的名字从堂单上划掉了，你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其他仙家的心吗？”灰老三卯足了劲儿，从眼角挤出了几颗金疙瘩①。

“你会帮我去地府吗？”

我看着她连忙点头答应，“一定尽力而为。”

凤娘脸色冰冷，指甲再次变得血红：“既然公子答应帮我，无论你想杀我的事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只要我把它杀了就行了！”

灰老三做梦也没想到，凤娘会如此行事，他的四条小腿不断向后挪，嘴边的胡子都贴到了脸上。

“凤娘小姐！你爹已经在地府等了你百年！你如果打杀…仙家！”我是真不想承认这货是仙家，但是没办法，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是，“会沾染更大的因果，只怕去了地府也见不到他！”

凤娘呆呆的看着我：“你说…阿爹，已经…等了我…百年？”

瞥见她变成惨白的指甲，我重重的点了下头：“千真万确。”

她撩动下身的裙摆，裙裾飘荡如牡丹盛开，接着就瞧见凤娘跪下，额头紧贴叠在一起的双手上：“求小先生助我去地府，与阿爹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