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仙在前面带路,我和杨文华穿着半干不湿的衣服跟在后头。
“大兄弟,你跟老孙家啥关系啊?”
我指指杨文华,“我朋友和孙佳悦是同学,他来参加升学宴非得拉上我。”
“哈哈哈,得亏他拉着你来了,要不我上哪遇到你去!”
过了河又走了一段路才到她家,这马大仙儿就是个话匣子,路上唠了一道儿,都给我唠渴了。
她家的房子和老孙家、老陈家差的挺大,人家院子周围砌的大红砖墙,安的大铁门,房子外头都贴了瓷砖。
而马大仙家就是普普通通的红砖瓦房,院子用铁丝帐子和篱笆围起来,门窗老旧,举架也低。
“到家了,咱进屋吧,我给你俩整点水喝!”
刚迈过门槛,我身上就打了个哆嗦,有一点点特别的感觉,要是我没猜错,她家里可能真的有仙家坐镇。
进到屋里,我的天!满屋子乱的不像样子,炕上地下堆得乱七八糟,墙和棚顶糊着报纸,都已经黑黄黑黄的了。
我就大约目①地扫了一眼,有的报纸比我年龄都大!
不过最令我浑身不自在的,是她家的堂单。
大红纸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都稍色②了,上面落得都是灰。供桌上的供盘香炉脏的不行,供的东西我也是头一次见,哪有供黄瓜柿子的啊?最离谱的就是数量也不对,就两个供盘。
没有征得同意,我也不敢仔细看,可哪怕如此,也发现一堆问题。
拉着杨文华坐在炕沿上,马大仙挑上两个干净的杯子给我俩倒了水,然后自己坐到了另一边。
“大兄弟,你看出啥没啊?”
我确实渴的不行,喝了一口水才说道:“表面的问题挺多的,你还是先说说吧,然后我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