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十个，我们平分！”

张傻子嗯了一声，随后等不及地从口袋里一手抓起了三个灌着汤水的包子，蹦蹦跳跳向前方而去，嘴巴也不愿意停下功夫，享用着手中的包子。

杨年紧紧跟在张傻子的身后，向着杀鬼衙门而去。

两人穿过行色匆匆的人群，穿过喧嚷的街道，目光扫过这些烟火气浓厚的人们身上。他们有的停留于蔬菜肉类的贩卖地摊，有的叫住了奔跑的报童，掏出了几枚麦穗铜币，有的人带着高大的黑色圆顶帽，坐在路边的圆桌旁，享用着早晨的第一杯咖啡。

杨年的目光停留在这些形色不同的人的身上，偶然还能看见几位留着能够扫地的长辫男子在一旁的油灯灯柱旁聊天。看他们的服饰，杨年便知道这些人是来自哪个时代的现实世界了。

穿过街道，来到另一个转弯的路口处，杨年的目光自然的落在了街道对面的一位妇女的身上。这让杨年略微有一些诧异，这位妇女不是之前他在边村遇到了那名带着红色十字架的信徒吗？

女子抬着头，面对着昏色的天空，紧闭着双眼，路过的行人对于这名妇女都是悄然路过，偶然会有从路边走过的几名满脸络腮胡的男子想要给女子一个教训。

只是，这样的行为很快就被路人拦住了，问他们为什么要打人？这几名络腮胡男子给出的理由，则是“妇女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个理由无不让人嗤笑，而见他们的行为被路人嘲笑，也不禁怏怏退场。

杨年的目光扫过街道小丑般的一幕，落在他身旁左手旁的大门上。

“杀鬼衙门。”

“年，我们到了。”傻子手里的包子竟然还没有吃完，一边嚼一边说道。

“进去吧！”

......

“哟！年和傻子来了！”在看见杨年与张傻子进入了杀鬼衙门后，从院子内刚好走出来的陆斩路大笑道。

“嗯--还差三分钟，还差三分钟你就迟到了。”陆斩路的左手搭在杨年的肩膀上，看着自己右手的齿轮钟表，说道。

“多亏你的福，本该我昨天就该弄完的。”杨年瞥了眼陆斩路，总感觉今天的陆斩路不太一样。

“唉，喝酒嘛！这种事总是身不由己。”陆斩路摆了摆手，随后向杨年伸出了一只满是老茧的手。

杨年将令牌放在了陆斩路的手上，而陆斩路也是立刻仔细地端详着手中的令牌。

“令牌上的文字是历届人皇的名字？”杨年想要确定这个问题的答案，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