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时候,塞希利亚在图书馆泡了半天,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去。
开门的瞬间,似乎有什么黑乎乎的东西从自己的脚边跑了过去,光线昏暗,塞希利亚抱着那一沓作业还没来得及看清,那道黑影就消失在了拐角处。
幻觉吗?塞希利亚揉了揉眉心,动作间衣袖滑落露出下面被绷带层层包裹着的手腕。
回到办公室后,塞希利亚解开了那圈绷带,曾经深可见骨的撕裂伤确实好了许多,各种珍贵的药剂不要加隆一样地砸下去,到底还是有些效果。
如果换成普通人,这样大剂量的魔药用下去,怕是只要不是危及生命,再严重的伤口都早已恢复如初。
细细的,泛着浅淡血色的伤痕遍布在少年脆弱的腕间,宛若白瓷上无法忽视的裂痕。
飘忽的灯光下,塞希利亚将绷带重新缠好,他从来没有对德拉科说过谎,唯有在这件事上……
封印加上虚弱,为了维持正常的拟态,塞希利亚的感官已经大不如从前灵敏,其实按照他现在的身体状态,维持一个对于大部分龙族来说都毫无意义的拟态无疑是在浪费力气。
他忍着倦意,在确定门窗都锁好后,灯光熄灭,属于炼金课教授的休息室里,骨骼拉扯间令人牙酸的咯哒声成了这里唯一的响动,间杂着某种奇怪的类似于鳞片摩擦的声音。
少年倒映在床帘上的影子不断拉长,最后化作一团巨大的怪异的黑影。
从纱帘未拉紧的缝隙中看去,只能看见一截银白的,在夜色里闪着细微光影的长尾。
巴克比克的事情在第二天几乎传遍了整个格兰芬多,受到波及的除了他们还有相邻的斯莱特林。
“我已经说了,这不是我的意思。”
铂金头发的纯血贵族优雅地翻看着手里的报纸,对于他们的质问,德拉科难得好脾气地给了解释。
可惜再怎么解释,大部分人总归都不会相信,别说是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里有几个也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