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娘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看着萧凡的侧脸，有点发呆。

如今这一幕，似乎与数万年前的某一个瞬间重叠了。

某个夜晚，那位一口一个“小白”地喊她的少年，也是这般看着星空，发出一声感叹：

“这仙界的夜空，比凡间璀璨许多啊。”

当时兽娘没有回答，而是听到萧凡的话，也神使鬼差地抬起了头，与其一同观看那夜空。

自那之后，她每次抬头看星空，脑海中都不由浮现起萧凡的样子。

“你决定好了吗？”

萧凡开口打破了沉默，将兽娘的思绪从几万年前给拉了回来。

兽娘点了点头。

萧凡继续道：“可这次我帮不了你什么。”

兽娘摇了摇头。

随后她一怔，眼神复杂地看着萧凡。

萧凡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来，看着她的双眼，对她温柔一笑。

这笑容，兽娘见过，那是当时与萧凡初遇之时，当时她站起来，吃下萧凡手中烤熟的肉，当时的萧凡以为她重伤初遇，激动过后，便一直这般笑着看她将那熟肉吃下。

然而自那之后，兽娘再也没能从萧凡脸上看到过这种笑容。

兽娘缓缓伸出手，想要抚摸一下萧凡的脸，可最后并没有举起，而是捏住了萧凡衣袖的一角，低下头，看着自己那捏得有些发白地指节，低声道：

“我们还会再见吗？”

“会的，小白你那么厉害，等再见的时候，你肯定已经是仙帝了。”

闻言，兽娘沉默。

萧凡抿了抿嘴，一只手将兽娘搂进了怀里，并且在她背后拍了拍：“我只是担心你回来的时候，我把你忘了。”

兽娘连忙道：“不会的，我很快会回来的。”

萧凡笑道：“那约定好了，你要回来哦！”

兽娘郑重道：“嗯！”

萧凡正要松开兽娘，兽娘反而主动抱得更紧了些，语气中带着央求：

“再抱一会儿……”

萧凡身体一僵，任由兽娘抱着。

兽娘知道，萧凡对自己并不喜欢，她也明白这是强求不来的，不过如今的她，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用句电视中经常出现的话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就是，她多想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