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我想给你花钱。”

经老高再次向派出所长催促，“陈小青”盗窃案也有了进展，“陈小青”是李沈曼花钱买的假身份证。现在还没抓到人。李沈曼，原名沈曼，四十岁，未婚。此人有案底，N年前，她曾以医大大夫家属的名义，向几个想到医大住院的患者或患者家属收了介绍费，却没给人家办成事，拿着钱没影了，后来被人家告到公安局，她父亲给人家退了钱，并和警方讲了女儿的情况：沈曼上高中的时候就暗恋一个男同学，后来男生考上了大学，在那个年代能考上大学的人都是佼佼者，而男生喜欢另外一个女孩，也根本不知道沈曼对自己有想法，更别提有什么感情方面的暗示了，只是在毕业纪念册上留言“祝你进步”。可沈曼这边就入戏了，到处说自己和男生发生过关系，精神受到刺激，因此没考上大学，她把男生说成是陈士美，考上大学才将自己给甩了，为此沈曼的父母还找过男生的家长，男生父母选择了报警。到了这时，沈曼的家人也觉得她有点不对劲，经医生检查，诊断为臆症，服药一段时间才恢复正常。几年后，沈曼再次陷入幻想当中，声称自己的丈夫是医大的博士，姓李，也正是在这个时期，她骗了别人的钱。从来没人见过她的丈夫，如果问，她就说丈夫去香港工作了，还将自己的名字从沈曼改为李沈曼。改户口的时候民警不给改，因为她父母都不姓李，怕引起歧义，李曼坚称自己的丈夫现在香港工作，按香港的习惯，女子出嫁后随夫姓，比如范徐丽泰，叶刘淑仪，民警向她要结婚证书，她拿不出来，后来，沈曼的父亲亲自来派出所求情，民警才为她改了名字。

当小志听说沈曼就是“陈小青”时，非常震惊。其实，经过细品，他也意识到沈曼是个骗子，只是为了撑面子嘴硬而已，但是从未把妻子店里的投毒盗窃案与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卓玲有诸多不解，“你说，沈曼怎么会有维仁的签名照片呢？”

“既然沈曼家以前是在医大校门口开书屋的，那就解释通了：维仁的导师给他介绍的女朋友在外地上学，两人需要互换照片，维仁应该是本想拿底片去照相馆冲洗，结果顺手把它夹到要归还的漫画书里，忘记取出。沈曼早已暗恋维仁，发现书中的底片后自然不会还给维仁，说不定还臆想这是维仁对她有那种意思。因为每次借书还书都需要签名，她可以毫不费力地模仿维仁的笔迹。”

他们讨论了一会沈曼，很多问题都解释通了，只有两点无法解释：她是如何知道卓玲的店址的？她为什么对我们如此仇恨，以至于要毒害狗狗？

小志说，“第二点只能用心理扭曲来找因果了。”他没回答第一点。

卓玲想起，每提到维仁这个名字时，沈曼的脑袋便神经质地微微颤抖。当时也分不清她是爱到极处，还是心虚。

小志说要出去一趟，卓玲见他还拿着手电，问他要干什么去，让他多穿点衣服，小志应了一声便出门了。

十多分钟后，小志回到家，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