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想来,神明娶妻,属实有些荒诞。
神明不是圣洁不可亵渎的吗?怎么会娶妻呢?
“因为来的是阿宁,我才娶的。”司衍微微一笑,笑容像凝固的面具那般。
“不过,这场冥婚我是在你上山后才知晓的。”他继续缓声说道。
阿宁诧异,“你事先并不知道?”
司衍将女孩子的神情收入眼底,他的唇角依旧带着温和,“在这深山老林里,除了定期供奉的弟子,阿宁是我唯一见过的人了。”
言下之意,他没有跟谁有过多的交谈,有也是跟她。
烛火摇曳,阿宁看着他不变的唇角弧度,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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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是被手腕上的红绳给烫醒的,她睁开眼,四周是一片漆黑,而腕间散发出的红光成了唯一光源。
在这种诡异的现象中,她下意识往旁边看去,睡在旁边的司衍俨然不知所踪。
就在这时,封闭的空间内响起几声幽深的叹息声,似痛苦的挣扎,也像惆怅的哀愁。
“司衍?”阿宁仔细听了会儿,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一骨碌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沿边,轻声呼唤着神明的名字。
但迟迟没有得到回应,倒是腕间的红绳给了反响,红光忽明忽暗,温度灼烧皮肤。
黑暗中,叹息声忽地被无限放大,她心下一惊,手无意识地抚上泛光的红绳。
而在这时那红绳像是有了生命般,溃散开来,变成密密麻麻的头发顺着手腕缠绕而上。
同一时间,叹息声渐弱,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声低喃。
“阿宁。”
“阿宁。”
“阿宁。”
这些类似于呓语的叫喊声让阿宁感到头痛,她紧蹙着眉,心里没由来的开始慌张起来。
头发已经顺着手臂攀上脖子了,渐渐的还有往脸上蔓延的趋势。
手被遏制住,阿宁没办法去扯身上的头发,她张了张嘴想喊司衍,却发现自己这会儿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