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回到房间,男人这时候也恰好看了过来,脸上扬起笑意,欢快道:“阿宁,你回来啦。”
只见人从床上爬了起来,宽松的衣袍随着他的动作在肩头上欲坠不坠,苍雪一样的肌肤白的晃眼,银色的发丝落在上面,有种邪异的美感。
他光着脚靠近她,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个,而此时却像个小孩似的,趴着她的手不放。
纤长疏朗的睫毛下蓝眸正透着浅淡的光,像波光粼粼的海面,他说:“我们要出门了么?”
经他一提醒,阿宁想起昨晚的冲动行为,脑壳疼,她撇开扒着她手的男人,从柜子里取出一个超大号的手提包。
这个包空间充足,装只狐狸应该问题不大,她想。
于是她将包打开,转身问他:“来,是你自己装进去,还是我帮你?”
“……”
男人默默地看了那个浅棕色的大包,漂亮的蓝色瞳眸平静无澜,他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对上阿宁的目光。
于是他就变成了一只皮毛略浅的狐狸犬。
呆头圆脑,四肢粗短,好不可爱。
它自己爬了进去,蜷缩身子,圆滚滚的一团,仰头看人时漂亮的蓝色瞳孔里倒映出对方的轮廓,阿宁低头看了一眼,抬手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脑袋,感觉心都要化了。
小狐狸很安分,起码从家到剧组的这一段路它都乖乖的待在包里,直到阿宁将包放下,它才悄悄的探出脑袋。
然而也是这一探,它就看到了一副不该看的场面。
阿宁在换舞蹈服,很显然她忘记了包里的小狐狸是个成年男性,于是她脱一半上衣的时候,小狐狸恰好探出了脑袋。
顷刻间,四目相对,空气寂静,阿宁不动声色地将衣服脱下,然后盖在小狐狸的头上,淡定地套上舞蹈服,最后从容地走出更衣室。
然而才踏出更衣室的那一刻,她的痛苦面具就被牢牢的焊在脸上。
这下好了,才一个早上脸就丢了两次。